作为李氏子孙,其心狠程度有时候比许一凡还要更胜一筹,这些年,以为他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家伙,大有人在。
在对待女子这方面,李承德跟许一凡很像,是能怜惜就怜惜,能庇护就庇护,可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如此的,比如眼前这三个女子,她们参与了当年刺杀李承德事情,却没有死,你以为是幸事吗?
不,活着对于她们而言,才是最大的不幸,活着有时候比死还要恐怖,唐悟觉得这三人是一心求死,那不是错觉,而是事实。
尽管现在现场一片混乱,战场无数,可李承德却半点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就那么大咧咧的坐在楼梯上,身体后仰,斜眼冷观着这一切。
“砰!”
就在唐悔和唐悟二人都陷入胶着激战的时候,突然从三楼有人坠落而下,重重的砸在地板之上,夯实地面上铺就的上好木板,瞬间四分五裂,坠落之人在落地之后,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整个人身体踉跄一下,全凭着手里的长剑杵地,这才站稳。
“噗!”
男人站稳之后,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正是四季楼护卫队长言队长。
言队长此时的情况甚是不妙,全身的衣服破破烂烂,跟门外的乞丐好不到哪去,在破损的衣服里面,露出了一道道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伤口,从伤口的形状来看,这都是剑伤。
“砰!”
在言队长刚刚站稳之后,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响起,有两人从三楼坠落而下,准确来说,是其中一人被另外一人纷纷砸下三楼。
被砸落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唐蓟,他被狠狠地砸在地板之上,整个人嵌入其中,手中的长剑,更是被砸的弯曲变形,而在其身侧,站着一个浑身浴血,伤口遍布的高大男子,正是战无双。
这三人的出现,瞬间打破一楼两处战场的平衡,唐悟和唐悔看到受伤不轻的唐蓟之后,瞳孔剧烈的收缩一下,然后就跟身前的对手硬拼一击,逼迫对方后撤,而他们则趁机来到了唐蓟身边。
唐蓟此时的气息异常的狂暴,一双眼睛猩红无比,在其落地之后,他根本不给战无双补刀的机会,原地一个驴打滚,就滚到了一边,然后顺势站起,跟唐悟兄弟二人汇合。
原本嘈杂的现场,骤然安静下来,敌我双方展开了对峙。
单单从人数而言,李承德这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是从实力而言,双方算是旗鼓相当,若是唐悔二兄弟以命相搏的话,还是他们这边更胜一筹。
这场精心策划的刺杀,显然已经失败了,就现在这情形,想要杀死李承德显然不可能,甚至他们现在连近身都难,该当如何?又能如何?
唐悔和唐悟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凝重和失望,此时,二人已经萌生退意,既然此次不成,他们也只能撤退,这边动静这么大,他们又杀了那么多鄜洲官员,接下来肯定会遭到对方反扑的,此时若是不走,估计就走不了了。
想到这儿,唐悔就直接说道:“走!”
“走?走去哪儿?”
其话音刚落,有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闻言,纷纷转过头,看向门口,然后就看到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少年,背着一个浑身浴血的少女,手里拎着一把比他还高一点儿的大刀,就那么站立在门口。
“许一凡!”
看到少年之后,唐悔下意识的开口,瞳孔也是剧烈的收缩了一下,喃喃道:“看来唐慈失败了。”
许一凡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的意思,他环视一周,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里的大刀插在地上,然后把背上的少女轻轻放下,伸出手,把少女擦了擦嘴角,又脱下外衫,盖在少女身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许一凡站直身体,抬起头,斜眼看向唐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