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跑到停车场,把骑电动自行车,就要离开的何大壮拦下。
郝荻对何大壮的举止行为产生怀疑,他是王晟离开写字楼,失踪前最后一个接触对象。何大壮看见郝荻,就跟遇见鬼了似的,转身便走,她必须要问清缘由。
当年,何大壮满心欢喜,带上郝荻父亲的半导体收音机,第一次去登未来老丈人的家门,没想到,郝荻结结实实给他一个大嘴巴。
郝荻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了。”
十年后,他们在王晟公司邂逅,往事恍若昨日。
郝荻职责所在,见了面先,她顾不得寒暄,就“棒棒棒”对何大壮一顿盘问,这事换了谁,心里也难免堵得慌。
何大壮早就知道郝荻的现状,也知道她已经跟丁松住在一起了,就是不知道当年郝荻为啥要打他一个大耳光。
他怨气满腹,反问郝荻,当年为啥要打他大嘴巴。
丁松把何大壮吹牛逼的话,原原本本告诉郝荻了,郝荻当时气炸了肺。
十年过去,郝荻对这件事已经释怀了。她知道何大壮,当时就是吹牛皮过嘴瘾,说什么亲嘴摸胸的。
如果换了现在,何大壮肯定躲不过挨打,打完也就算了,根本不能影响彼此的关系。
当然,郝荻现在大小也算是领导了,正在查办王晟失踪,她不可能把当时发生的想法,如实告诉何大壮,毕竟中间还夹了一个丁松。
何大壮长了一身的贱肉,见郝荻对他客气了,他的小脾气也涨起来了。郝荻有来言,他肯定有去语,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了好一阵嘴仗。
直到把郝荻惹急了,要掏手铐,带他回刑警队接受调查,他一溜烟跑了。
如果按正常的程序,郝荻要去北方晚报,通过晚报领导,找来何大壮,让他协助工作,如实说明他跟王晟分手时,都说了什么。
郝荻没有这么做,她眼睁睁看何大壮跑远了,也跟没事人似的回到分局,甚至没向丁局长汇报这件事。
郝荻知道,王晟与何大壮私人感情是很好,但涉及到这种绝对的隐私,王晟不会让何大壮知道的。
她不想给何大壮增添任何麻烦。
今晚,何大壮又一次提到晚报的工作,他流下眼泪说:“如果晟子还活着,我也不至于连这份临时工作都保不住呀。”
郝荻的心,被何大壮的眼泪泡软了。
她相信了何大壮所说的每一句话,也坚信王晟的死,跟何大壮没有直接联系。这个土造变压器,不足以证明何大壮有杀人嫌疑。
“行了,终于把憋在肚子里的话说出来了,我心也踏实了。” 何大壮抹了一把眼泪,要穿衣服下床,跟郝荻回刑警队的准备。他问郝荻:“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明天再说吧。”郝荻转身便走,她走到门口,特意关上电灯,又带好房门。
何大壮站在地中央,目送郝荻离去,心里泛起嘀咕。
郝荻这个明天再说是什么意思,明天再把他送到刑警队去,还是明天再给他的行为定性。反
正结果都是一样,明天是他的一大关。
何大壮开始琢磨,怎样才能度过郝荻这一关。
正当夜深人静时,又是两人独居在一起。何大壮下意识地摆出一个用刀切菜的动作,他的心里独白又开始了。
郝荻踏踏实实睡了一宿觉,她早早起床,给何大壮做好早餐,对何大壮房间喊上一句:“起床吃早餐了。”
何大壮的房间鸦雀无声。她敲敲门,屋里还是没有反应。
这个邋遢鬼,昨晚睡晚了,一大早还在睡懒觉。
郝荻推开房门,走到床前,掀开何大壮的被子,她被吓了一跳。
何大壮眼眶黑黑的,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聋了,这么大声喊你,也不应承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