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橘爹每日照旧把脉三次,听闻晚晴如此说道,微微一笑道“姑娘不必担心,这天气炎热,人难免精神不济,想要多睡一会儿,也是很正常的,姑娘身子如今将养的不错,没有什么大碍。姑娘若是疲乏,也不必强撑,想休息就休息,无妨的,只您自己舒服是最重要的。”
晚晴听绣橘爹这么说,也就放心了。
绣橘爹出去后,写了方子和每日的补品药膳等,一张交予小厨房,一张则交给小厮,让他送去萧府。
绣橘爹每天把脉都要详细记录,并且多写一份送予萧府中,让萧君珩过目。
因此,萧君珩虽然事务繁忙,没有办法陪伴晚晴,但是晚晴的身体状况,以及晚晴院子里的事情,他都是一清二楚的。
这天晚晴坐在树荫下乘凉,碧荷和青萝扇着扇子,绣橘服侍晚晴服用冰镇冰糖燕窝。
晚晴额间仍是出了微汗,绣橘便拿着丝绢替晚晴小心擦拭。
晚晴突然想到,之前赏荷宴的时候,萧君珩替她擦拭额头微汗的时候,心里有些甜蜜,脸上发烫。
耳边传来阵阵的知了叫声,微风袭来,树叶婆娑,传来飒飒的声响。
如此场景,让她觉得安心和平静,她想着,不若,给萧君珩缝制一方丝帕。
她也许久没有做绣活儿了,如今她也不需要做绣活儿了,但是她还是想着,送给萧君珩的,还是得自己亲手做的才是最先的自己心意的。
于是便吩咐墨菡和红蕖,去找上好的丝绢和彩线来。
二人知道晚晴要给萧君珩绣丝帕的时候,想着主子终于想起给少爷绣些物件了,都很是高兴。
她们本就是针线房或者绣娘的女儿,针线上都有一手,挑选料子更是不在话下,不然萧君珩也不会挑选她们服侍晚晴。
二人精心挑选了好几块上好的丝绢,还有绣线等,拿给了晚晴挑选。
晚晴挑了一块牙白的纱绢,墨菡笑道“主子真有眼光,这块纱绢轻薄柔软,用来给少爷做丝帕,是最好不过的了。”
红蕖也道“是啊,不知道主子想绣些什么花样呢?”
晚晴抬头看看头顶上亭亭如盖枝繁叶茂的大树,听见树枝间的热闹的蝉鸣。
便道“想绣一副知了夏意图,你们觉得如何?”
墨菡等也觉得甚是新奇有趣,都纷纷帮着找知了的花样子。
陈妈妈立在一旁,瞧见晚晴柔柔弱弱,眉目如画的模样,心里赞了一声,果真是个玉人儿,怪道少爷如此怜爱。
平常间,上好的头面首饰,绫罗绸缎不要钱的往这儿送。
更别提晚晴每天要服用的人参鹿茸珍珠燕窝等上等补品了。
每日里的珍珠蜂蜜水,冰糖燕窝,人参鹿茸糕等,哪样不是花了大价钱的。
就光是补品这一项,就是好些小户人家好些年的嚼用呢。
就这么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出来的水灵灵的姑娘,说少爷不爱重,谁信呀?
于是上前也笑道“主子绣的,定是好的,少爷要的,不过也是主子的一片心意而已。”
晚晴微笑着点点头,开始挑选起绣线来。
其实一直以来,她的想法都非常的简单。
她虽说曾是大户人家,但从小就与爹娘远离安乐州,在杏林州的小宅子里,一家三口,幸福平静的长大。
她没有经历过大宅院里的那些争斗,在杏林州,她们只有一家三口,简简单单过着朴素但是快乐的日子。
她爹没有纳妾,一辈子只有她娘一个,自是没有什么宅斗了。
又只有她一个女儿,自是一腔父母之爱,都给了她,她也不需要刻意讨好。
她家那时候在杏林州也不是大户人家,就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平民百姓,小户人家。
每日里她爹去上工,她娘带着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