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莹光的丹唇轻启,道:“如今王子腾无官无职,他作此一搏,不足为奇,只是皇嫂非等闲可视,如是与王家联姻,对本宫那大侄子助力有限,只怕还是因着你,现掌京营,皇嫂才将其暂且圈定备选。”
贾珩道:“许是此由。”
“你这是不想让王家因此得势?”晋阳长公主转过螓首,美眸流波,鬓间青丝轻轻扫过贾珩脸庞,恍若二月的杨柳,随春风拂过湖面,撩起圈圈涟漪。
两人相处日久,晋阳长公主自是知道贾珩的情况,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百年以来,联姻结盟,同气连枝,对外则以贾家为旗帜,如今贾珩正是这面旗帜。
贾珩道:“倒也不全是,如是王子腾与魏王成为亲家,加之魏王在五城兵马司观政,只怕旁人以为贾家已决意支持魏王,于我不利。”
晋阳长公主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似在思索,眸光抬起,道:“你大可不必担心,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还是要看皇兄怎么想,皇兄若信你,你纵是让贾家女嫁于魏王,都无大碍。”
贾珩点了点头,道:“此事终究是要看圣上作何想法。”
晋阳长公主说着,那张绮霞蛾月的脸蛋儿,忽地现出一丝玩味,说道:“本宫先前可听说,你婉拒了楚王府对元春的提亲?”
言及“婉拒”二字,但晋阳长公主看向贾珩的目光,愈见几分别样意味。
当初,楚王让人提亲元春,此事虽然隐蔽,但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贾珩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此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晋阳长公主笑道:“上次碰到甄妃,听她提及起,还说你贾子钰崖岸自高,目中无人,倒不知说了什么话,让她这般恼怒。”
贾珩闻言,遂将经过简单叙说一遍。
晋阳长公主容色微顿,笑道:“怪不得楚王偃旗息鼓,你以煌煌孝道拿捏于他,只怕他避之唯恐不及,不过本宫瞧着元春品貌端庄,性情淑宁,也不怪他起心动念了,既可收一美人,又可得一臂助。”
贾珩道:“昨日是楚王,今日是魏王,明日尚不知是哪个。”
晋阳长公主道:“只要你始终得皇兄信任,以后这种事儿还会源源不断,只是本宫觉得,说不定哪一片云彩下雨,也不能把人全得罪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有分寸。”
晋阳长公主转而问道:“说来,元春年岁也不小了吧,还没定好亲事?”
贾珩道:“京中一直未有合适人家。”
只是说着,不由想起当日一闪而逝的黄裙身影。
晋阳长公主看了一眼凝眉思索的少年,美眸闪了闪,浅浅笑道:“元春的亲事,不如本宫帮着安排?”
贾珩想了想,道:“也可。”
晋阳长公主妍美玉容默了下,少顷,柔声道:“说来,如非你遇上咸宁,倒要为王家之事措手不及了,本宫确有几分疏忽,没有从皇后和咸宁那边儿去问。”
丽人也是心思剔透,有些话尽管贾珩没有说,但也闻弦歌知雅意。
贾珩温声道:“此事不怪殿下。”
晋阳长公主玉颜染绯,柔声道:“下次,宫里再有什么风吹草动,本宫帮你留意着。”
贾珩道:“那就多谢殿下了。”
“只是嘴上感谢?”晋阳长公主挑了挑柳叶眉,低声道。
贾珩面色顿了顿,附耳问道:“殿下,外面有怜雪守着的吧?”
“是有守着,但也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婵月那孩子风风火火的。”晋阳长公主眉眼妩媚流波,嗓音渐渐酥软娇腻。
也不知为何,似乎因为婵月随时过来,心底深处竟有几分跃跃欲试。
然而这时,贾珩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这心思,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