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待在王城”四个字在心头一闪而过,心头一紧,细思却不得要领。
“两位王爷稍安毋躁,坐。”贾珩目光掠过郑王、卫王两人,郑王岁数要大一些,身形高大,眉骨耸立,颧骨凸出,目光锐利,卫王身形相对矮胖,胖乎乎的圆脸,此刻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郑成亲王冷哼一声,也不多言,当先落座下来,身旁的王府长史官孙循站在身后,看向贾珩的目光见着思索。
卫康亲王也落在郑成亲王小几对侧的椅子上,胖乎乎的脸上全无笑纹,神色不善地看着少年。
贾珩手中拿着一摞簿册,笑了笑道:“我锦衣府驻洛阳千户所千户鲁庆山,原是奉命保护两位王爷,不想两位王爷竟勾结其人,让他向朝廷遮掩两位王爷在府中的谋逆之事。”
“贾珩,我等何曾有着谋逆之事?你这是罗织罪名,栽赃陷害!”卫康亲王当先忍不住,脸上的肥肉跳了跳,怒斥道。
郑成亲王虽然没有愤然而斥,但用一双择人而噬的目光死死盯着那蟒服萨少年。
他来的路上也想明白了,如果这位天子爪牙想要陷害他,他纵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给他一个好看!
贾珩道:“那卫王如何解释,你为何收买洛阳锦衣千户所千户,又为何蓄养死士?又为何私藏甲兵,究竟意欲何为?”
卫康亲王愤然道:“本王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王从来没有蓄养死士,也没有私藏甲兵!”
贾珩给刘积贤使了个眼色,旋即,刘积贤拿出一份簿册,展开而视,念诵道:“崇平六年三月初五,鲁千户在红袖酒楼与卫王府长史官卓先安偶遇,两人至包厢相谈甚欢,封三千五百两银子给鲁千户。”
“崇平六年五月五,鲁千户前往卫王府做客,夜宿卫王府,席间饮酒欢畅,卫王赠两名美姬给鲁千户。”
“崇平八年正月初一,鲁千户受邀到卫王府,得赠金五百两,绢两千匹。”
“……”
一桩桩、一件件,落在郑、王两藩耳畔,让两王脸色阴沉不定,身旁的长史也是面带惧意。
贾珩端起茶盅,道:“两位王爷,尔等如此费尽心机地拉拢鲁千户,意欲何为?方便造反,不为朝廷所察?”
卫康亲王此刻已是面如死灰,无言以对。
郑成亲王脸色同样不好看,这虽然念着卫王府的,但谁知道有没有他郑王府的?
不,一定有。
贾珩看向二人,似笑非笑道:“河南受灾已久,两位王爷在地方府县疯狂购置粮田,将流民招募为家丁、僮仆,为他们打造兵器、盔甲,现在应该有几千人吧,不知两位王爷准备何时起事?”
“你血口喷人!”郑成亲王心头一寒,道:“我们一大把岁数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我们何曾有反心?贾子钰,你不要欺人太甚?”
贾珩道:“造反可不论岁数,汉太祖高帝刘邦五十多岁还能当皇帝,两位王爷老骥伏枥,也未可知。”
郑成亲王、卫康亲王:“……”
咸宁公主此刻就在夏侯莹旁边站着,这位冷美人嘴角都不由噙起来一丝笑意。
她如何不知这是先生在吓唬两位堂叔。
贾珩道:“两位王爷,这蓄养死士,私藏甲兵的罪名,在下可要向圣上奏报了。”
这等事从来都是可大可小,这两位蓄养死士,私藏甲兵的确是有的,但也可以将其界定在家丁、护院中。
卫康亲王急声道:“那不是死士,只是一些看家护卫,哪里是什么死士?”
郑成亲王面色变幻了下,心头暗凛,此刻完全被这少年拿捏住了。
“是不是,本官已经奏报给圣上钧裁,不过圣上因河南之事忧心上火,会不会因此龙颜大怒,严厉惩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