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策马急奔,远远看见十余骑鞑子在东南游弋,他手里三眼铳在空中挥出一个圆,再用力向前一指,身旁众骑士忙加紧催动胯下战马奋力狂奔。
他们的目标是南边石桥前的鞑子大队,自不会为了这区区十个鞑子,而误了大事,张诚等策马奔进一处略为低洼的荒地,前面满是没膝的荒草,随风摆动着。
张诚等策马从那处低洼的荒地里冲上来的时候,他发现清军的弓手队就在前面不足四百步的地方,忙大声喊叫起来:“冲啊,杀鞑子,杀奴。”
四百步的距离,战马全力奔跑起来,按现在的时间算用不了一分钟就到,他们策马狂奔的同时,三眼铳就已经举起,张诚更是大声叫喊提醒:“三眼铳,破阵杀奴!”
突然,迎面射来近百支轻箭,张诚等众将士,忙把头略微伏低些,用头盔抵挡清军射来的轻箭,人马却速度不减。
“砰…砰砰……”
“砰…砰…砰……”
张诚率先打射手里的三眼铳,一名清军辅兵应是穿的未镶铁叶的棉甲,胸前一股血箭激射而出,在空中扬起一片。
三眼铳的爆响声连绵不断,随着一声声的爆响,火光闪现,白雾升腾,清军一个个倒下,面目狰狞的有些扭曲,在地上翻滚悲嚎连连。
尤其是胡大可带领的后哨,他们沿着凉水河堤岸一路疾奔,竟赶在张诚部的前头,他们二百余骑策马在石桥与清军间穿过,贴着清军弓手阵列一侧的骑士,在二三十步的距离上,四十余杆三眼铳依次打射。
在石桥后的官道上留下一片白烟,和十余个躺倒哀嚎的清军,便冲到了官道南面,一下官道便开始减速,在百多步外调头整队,转瞬间又再次策马奔回。
他们这次排成一个长队,或持着三眼铳,或长刀大斧狼牙棒,漫成一个大大的半圆,兜向官道上慌乱不堪的清军弓手。
另一边,张诚也率亲卫队和右哨冲破清军弓手阵,正在官道南百步外整队,远远的可以看见张广达率领的左哨刚刚冲阵而过,他们好像都经过一些搏杀才冲破清军弓阵,有一些骑士身上都是血红一片。
更又几人明显落在骑队后面,不再参加反冲,而是打马向远处,去收拢跑散的鞑子战马和骡马。
…………
佟守山跃身上了石桥,狼牙大棒抡开就是一顿狠砸,先后砸翻两个清军重甲步兵,猛见一个身材高大雄壮的清军冲来,他满脸的大胡茬子,头戴黑樱帽盔,还插着分得拨什库背旗,手里一柄半月圆斧斜刺里照着佟守山的脑袋砍将下来。
陈大宽刚刚冲上,忙用长斧向上用力挑起,又跨前一步,抬脚大力踹向那分得拨什库左手持握着的盾牌上。
那分得拨什库确是纹丝不动,反到把陈大宽震得后退了两步,幸亏被一个刚冲上来的军士扶了一下,才稳住身体不再后退。
佟守山这时挥动狼牙大棒,重重砸在那分得拨什库的盾牌上,那分得拨什库手里的盾牌登时裂开,人也向后大步退却,竟撞翻两名清军布甲。
他勉强站定身体,满脸通红如血,猛地一大口鲜血喷溅而出,正好佟守山快步追来,直喷了他满面都是,忙又大步后退,右手持握狼牙棒在面前抡动,左手在脸上一擦,才又看见那清军分得拨什库又冲了过来。
这时,陈大宽正好再次冲上前来,大斧搂头就砍向那分得拨什库,只见他双手擎着半月圆斧往空一架,“咣当”一声大响,长斧就被磕了回来,旁边两名军士长矛向他扎去,刺在他肋间,竟扎不透他身上的铠甲,矛尖陷在两层铠甲间。
就见那分得拨什库根本不理会那两根长矛,跨步径直奔向佟守山,双手握着半月圆斧就要砸来,佟守山双手紧握狼牙大棒,用尽力气向前刺出,正顶在那分得拨什库胸口,确推不动他。
陈大宽见状,忙丢下长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