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该有的样子!
此刻,望着帅台前一队队宣大军将士,张诚不由叹道:“天气越发寒凉,将士们却还是单衣夹衫,虽外罩披风,却也难以御寒。
锦州这场战事,还是快些决出个胜负来吧!”
王朴闻言接道:“此事早已报给洪督,可蓟辽所余棉衣有限,不足大军之用。虽洪督多次行文催促兵部,速调棉衣夹袄入辽,但国库空虚,且路途遥远,确非一时可解。”
“唉!”
他说到这里时,也叹了口气,继续道:“寒冬将至,尤以辽东这苦寒之地,更是寒冷,只凭单衣何以御之。若是寒冬到来,棉衣夹袄仍未补足,这锦州怕是也不用救了?”
对此,张诚也是无奈,他转头看向随侍身旁的张成芳,不由问道:“吴志忠那边可有信来,说没说这棉衣之事?”
张成芳走前一步,在张诚身边回道:“回父帅,吴游击昨日还有书函,经黄土岭送来此地,信中曾言各处匠营,自我大军援辽时起,便加紧缝制棉袄,现已制成一万件。”
张诚闻言点头问道:“可曾发运?”
“回父帅,吴游击在信中言,先期缝制的五千件已经委托宣北商帮代为发运,估摸月底差不多就可运到宁远。”
听了张成芳的禀报,张诚又对他说道:“立刻写封书子给吴志忠,要他将另外五千件棉袄,也尽速发运来辽。”
“喏。”
张诚与义子张成芳的对话,王朴在一旁听得真切,他心中的惊讶完全体现在脸上,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张帅,咱这里有个不情之请,未知可否通融?”
张诚回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其他的事,还好说,可若是为了棉袄,一切免谈。”
“这……这……这……”
张诚似乎看穿了王朴的心思一般,直接将话给堵死,这一下反倒把王朴整得不会玩了,他结结巴巴的连说了三个“这”字,却是没了后续。
张诚也不再理他,直接对张成芳道:“已到辰时,擂聚将鼓,传各将前来听令吧!”
随着一阵低沉的鼓声响起,便即见到宣大军各营皆有数骑,策马向着中军帅台方向奔来。
…………
经过昨日一整天的激战,明清双方将士都已是十分的疲惫,但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却容不得他们歇息。
此刻,惟有蓟辽总督洪承畴的督标营这边,战事还算平稳。
洪承畴的中军副将陈仲才率领督标营数千将士,与硕託的满洲正红旗进入了相持阶段,他虽然不能击退正红旗鞑子,但硕硕硕託法突破陈仲才的防线。
这就很尴尬了,只要硕託的正红旗一直驻扎在这里,陈仲才的督标营数千将士便不能前去增援别处,因为他的身后就是洪承畴中军行辕所在。
更是吴三桂、曹变蛟等总兵的后方大营所在,而且从此再往东去,还有大同总兵王朴的大营,确是不容有失。
而经过了一夜,密云总兵唐通所部数千兵马,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仍然了无音讯,无人知其行踪。
反倒是让清军虏骑渡过女儿河的罪魁祸首,蓟镇总兵白广恩所部兵马的行踪,有消息传来洪承畴的总督行辕。
原来,白广恩惶急之下竟抛弃了军中步卒,只率领着家丁精骑沿女儿河北岸,一路向东奔逃。
他原是想逃到山海关总兵马科驻地,与之汇合,以寻求马科的保护,再设法巡回一些自己蓟镇的溃兵。
毕竟,大难到来之际,人首先想到的都是如何保命,可白广恩的运气不好又怪得了谁呢?
他率军逃至马科驻地之时,马科早已率领山海镇官军向东撤退,白广恩不但扑了个空,没能得到马科的保护,反而自己一头撞进了蒙古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