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更要明白,在我的眼中,时中的小袁营决不能如曹营那样……对曹营,我也只能马虎一点,只要大致不差就行了,但像这样一营,在我的‘闯’字旗下,就只能有一,绝不许有二。
对时中,我期望很深,并未将他做客人看待,也不曾把他的小袁营当作客营对待,目前虽半是客营,半属闯营,然日后不久,也该化客为主,就像你补之大哥、刘明远、袁汉举等率领的各营人马一般,到时我既将小袁营纳入‘闯’字旗下,作为自己人马对待。
从今往后,在军纪上也必将从严,操练上更要从严,今日特对你把这些话说得明白些,让你也好在心中有数,处身行事都不要违背了我的心意。你可明白了么?”
慧梅忙站起身来,十分恭敬地低声回道:“女儿明白,这也是女儿所愿。”
李自成还想再多嘱咐慧梅几句,却被突如其来的李双喜打断,只听他禀报说:“曹帅来啦……”
原来今日是罗汝才在曹营设宴,邀请各营主要文武吃酒看戏的好日子,他昨日就已发出请帖,为着表示对闯王的特别敬意,才亲自前来老府敦请。
李自成与他在大帐中谈了一阵闲话,见日已近午,便招呼着牛金星、宋献策、李岩等人,以及其他住在老府附近的一大群武将,同罗汝才一起骑马往曹营而去。
曹营的酒宴果然比前日丰盛许多,各色山珍海味那是相当齐全,此外还有许多好酒,赴宴众文武见之皆赞不绝口。
今日,曹营除酒菜极其丰盛之外,更是连夜搭起的戏台,一班昆曲、一班河南梆子轮番演出,还有一大群歌妓各桌前侍候着,执壶劝酒。
大帐内外一派热闹景象,猜枚划拳之声不断,就连那些文人士子也都在谈笑风生,场面比闯王宴请之时,不知热闹多少。
闯王李自成见又上了“海参烧鱼肚”和“银耳汤”后,心知酒菜已经基本上齐,他一则有事,二则也怕他在这里会使大家感到拘束,便向罗汝才表示了告辞之意。
罗汝才又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未强留,只是敬了他一杯酒,道:“李哥你忙,我不敢留。说句良心话,你只知图谋大事,却不会享福!这下一出戏,可是周士朴家苏州班子的《琵琶记·吃糠》,你竟然都不想看,多可惜嘞!”
李自成却笑着说道:“还是早走的好啊,免得大家伙拘束。不过,话可说在前头,今日虽是你宴请犒劳他等,却也不能放纵他们赌博,也不许有人喝得烂醉如泥!”
“这个自然。李哥还不放心咱嚒?”
罗汝才亲自将闯王送出辕门外,可李自成并不急于上马,却轻声对他说道:“汝才,你多送我几步,有几句体己话要同你唠唠。”
罗汝才也有些诧异,在心中发起疑来:“莫不是军中传言,流到他耳中啦……”
他们前行几步,与后面的亲兵护卫拉开一段距离,李自成才对罗汝才小声说道:“汝才,你可知那个张永褀是如何逃掉的?”
罗汝才心中一惊,暗道:“却是为此!”
不过,他并未露于言表,而是故意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反问道:“不晓得啊,李哥可是访查明白啦?”
李自成并不以为意,而是拉着他的手,装作十分亲近的样子,对他说道:“这事你当然不会知晓。我也是刚刚才知晓,原也是不想再提,却又怕你蒙在鼓里,以后又会生出此等事来。”
“李哥,你快讲,究竟是咋回事儿?”
“那个张永祺是被你曹营的人儿给放走脱的,他们倒是独将你一人给瞒得死死的。”
“啊……?”
张献忠满脸吃惊状,他瞪着大眼珠子急切问道:“还有这种事情?太岂有此理啦!这是哪个龟孙儿干的好事,李哥你可知晓?”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