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以仰视的角度看他,愣住了。
她粉嘟嘟的小脸儿不像之前那般肉乎,不知道手感还是不是跟以前一样。
秦长胥看着巫诺那张未施粉黛依旧白皙的脸,心中跳出了一个捏一捏它的想法。
他是一个行动派,这么想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粗粝的大拇指跟她的皮肤一触即分,随即就看到她目光逐渐变凉,当即福至心灵:“还是跟以前一样。”
巫诺却并不吃他这一套,拿起一个杯子,越过他走到咖啡机处接满,然后才看向他,语气清泠:“秦先生,你已经订婚,我也有男朋友,你这样不觉得太有失礼数吗?”
说话间,她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羞愤,见他沉默,便继续说道:“就算我和姐姐长得相像,也终究不是她,秦先生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终于,秦长胥开了口:“我知道你是谁,同时我也希望你知道。”
说着,他走到她跟前,把风衣口袋中的一张纸递给她,“看看,我半个月找到的证据。”
面对他的势在必得,巫诺只觉眉心不停地在“突突”的跳。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接过那张纸。
大概一两秒的时间,两个人谁都没说话,他看着她,她看着纸。屋里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片刻后,巫诺笑了,笑的凄凉。
“秦长胥,你果然是看不得我半刻安生,”她将东西塞回给他,语气里带着攻击性的寒意:“可是,就算你找到我亲生父母知道他们只有一儿一女又怎么样?你还想让他们纠缠我?还是你继续纠缠我?”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短发凌乱的披散遮住她的整张脸,“我不允许!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们!”
“巫诺,巫诺,你听我说。”秦长胥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瞬间慌了,他想上前安抚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滚!你给我滚!”她指着门口,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巫诺,求你,听我说。”秦长胥不管不顾的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像是顺猫毛一般轻抚她的背部,想让她冷静下来。
他胸口滚烫的温度,灼的巫诺眼睛一酸,眼泪像是珠子一般向下掉。
她拼命的挣扎着,不断地拍打着他的胸膛,哭喊着:“秦长胥,凭什么,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还要来伤害我!”
秦长胥被她的一句话刺到心口,他紧紧地将人箍在怀里,大掌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我从来没有想到要伤害你,巫诺,你相信我好吗?”
“呵,是吗?”巫诺趁他放松警惕时再次挣脱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邪魅又冷厉:“秦长胥,你知道那次之后,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我每天生活在痛苦绝望之中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多少次就要结束我的生命解脱了,却被医生重新拉回来感受这个绝望的世界,是怎样的心情吗?”
“不,你不会知道!”巫诺根本不给秦长胥回答的机会,嘶吼还在继续,她扒开自己的衣袖,露出那森白的手腕给他看,疯癫地说:“看见没,这些都是我用各种刀子啊,玻璃啊,钉子啊划得,我多少次恨不得就那样死去,那种痛真叫人痛快!”
秦长胥一把抓住她过分纤细的手腕,那骨头硌得他手疼。
那么多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伤口看得他心惊,他心疼的细细摩擦过每一处,他喉头一梗,抬眸问她:“疼吗?很疼吧。”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声音颤抖的不像话,几乎是带着哭腔的。
巫诺自嘲的笑了,她重重地戳着自己的胸口,“不,这些伤口才不疼,那时候最疼的是这儿啊,是这儿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秦长胥彻底崩溃,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额头抵在她的手背,嘴里反反复复只剩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