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需要安慰的人,于是便放下一套崭新的大红喜服和凤冠,默默站到一旁。
紧接着马谡推门走了进来,站在三步开外,笑眯眯的看着趴在床上埋头而泣的陆郁生,温声道:
“三小姐,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
不,你想!
你这个坏透了的人!
陆郁生顿时哭的更伤心了。
马谡继续劝道:“其实我身为一郡之长,完全配的上你……”
配不上,配不上!
你那么难看。
我才不要嫁给你!……陆郁生心里呐喊着,抽动肩膀,哭得更大声了。
马谡对陆萌摊了摊手:“夫人,你好好劝劝她,别让她想不开寻短见了,毕竟她还这么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最后这句话在陆郁生听来,潜意思就是“以后受苦的日子还长着呢。”
于是,抽搐了两下,直接哭晕了过去。
建兴十年,三月。
虽然季节还是初春,但炎热的气息早早地就在交州大地肆虐开来,整个桂平城笼罩在炎炎烈日之下,城墙的地面上,都透着一股子焦糊的味道。
随着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三千吴军在吕岱的带领下,出现在马谡视线之内,缓缓朝着桂平城南门行来。
远远望去,吴军分为三队,前队为长枪兵,一排排长枪向前平举,士兵步伐平稳整齐划一,排山倒海般向前推进,每前进几步,便齐声高喝一声“嗬,嗬嗬!”
气势磅礴,席卷而来。
马谡并不等吴军逼到城下,便大手一挥,领着八百勇士出了城,迎头冲了过去。
这种时候,多说无益,唯有手底下见真章。
城楼上号角催战,旌旗猎猎作响;城下,马谡一马当先撞入吴军阵中,挥动长刀横扫一片。
震天喊杀声中,三千吴军与八百陆家军短兵相接,殊死搏杀起来。
两股由士兵组成的洪流迎面相撞在一起,互相消融。
吴军军阵严整,进退有度,装备精良;陆家军将猛兵勇,气势如虹。
场面一时难解难分。
及看到马谡勇猛无比的风姿,吕岱与三大太守互相对望一眼,暗暗心惊。
交州蛮荒之地,居然有这等熊虎之将?
这合理吗?
中军位置,吕岱神色格外凝重,观望良久,忽然说道:“诸公,观此人风姿,似有昔日孙伯符之勇,我军将士概莫能敌,如之奈何?!”
闻言,三大太守沉默不语。
对方主将如此能打,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本来,对方没有这个武将,吴军和叛军的战损比是一比二,甚至一比三。
但得益于对方这个主将勇猛如虎的缘故,双方战损硬生生被拉平了。
此人的表现更加验证了那一句话,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陈时忽然指着阵前急道:“吕公,快看!”
只见马谡一马当先,领着四五十个亲兵,一直往前杀来,杀气透长空,直奔中军位置杀来。
看情形,似乎是打算凿穿吴军军阵,斩杀吕岱及三位太守。
此时,已经杀到百步之外,正在一一层层扫除阻挡在前的吴军。
正所谓兵为将胆,将为军魂,马谡如此勇猛,麾下士气顿时大振,八百人的气势一时间竟然隐隐压住三千吴军。
见状,吕岱脸色变了,忍不住怒骂道:“匹夫猖狂如斯,若老夫再年轻三十岁,非让你尝尝老夫的厉害不可!”
说话间的功夫,忽听左边侧翼传来急促的喊杀声。
吕岱扭头一看,只见一队密密麻麻敌军快速冲了过来,顿时大吃一惊:“不好,中计了!”
话音未落,右侧也传来一阵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