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直径缩小到十公分不到。

一根长不知几万里，直径数公里的巨型金属物，如孙悟空的金箍棒一般，缩小到秦台白一手能挥动。

不仅体积小到不可思议，它的重量也仅剩下十多公斤。

“这就是凤凰文明的最高成就，永恒之柱。构成它的合金，是龙族的肉体通过逻辑转化得到的全宇宙最完美的金属，龙金。”

秦台白看着手中鎏金溢彩的铁棍，感觉真是神奇。

“龙金的神奇，在于龙血。而龙血的神奇，不仅仅在于它包含的巨大能量，还有它那颠覆宇宙规则的力量。”蔷薇道：“比如，它刚刚就无视了原子压缩极限，和质量守恒定律。”

“永恒之柱，真的能够无限提取能源？”秦台白问道。

“骗你干什么？”蔷薇横了他一眼：“一个超等文明的巅峰成就，岂是我等有资格质疑的？”

“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蔷薇道：“这根永恒之柱虽然可以支持一个超等文明的所有能量消耗，但它是一根母柱，想要完全启动就需要消耗恒星级的能量。启动后还需要基础数量以万亿计的子柱，每一根需要的资源，对现在的我们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

“只要有目标，便有希望。”秦台白道：“最不用在意时间的，就是我们，不是么？”

他的身后，火光骤起。待机了亿万年的守卫机器人，终于启动了。

“这便是远古文明……”秦台白看着视网膜内，那近千名机器鼠人只有一个对手，一台圆形四足的激光机器人，连武器系统都没有，很可能是史前文明的扫地机器人。但千道激光束闪耀，对其却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反倒是这台圆形机器人挥动着手臂，机器鼠人以每秒十多只的速度在减少。

蔷薇展开双翼，高跟鞋底喷出烈焰，托着秦台白飞向了半空中的复兴号。

波鲁喀矿星，行政大楼顶层。

贾克巴和凯迪亚面无表情，如军人般站得笔直。蔷薇一根手指指甲打开，金属丝从贾克巴额头洞口伸入，读取着他尚未格式化的晶体存储区。

“帝国公爵萨瓦力科？他为什么对波鲁喀这样一个小小的男爵下手？”秦台白问道。

“我，不说，不，出卖，大人。”贾克巴一军一句道，声音平静没有起伏，像是拙劣的老式翻译机说出来的一般。

“我没有问你。”秦台白道：“你脑子里面的东西，我全部都知道，甚至你现在所想。”

“你是不是很迷茫很困惑？感觉不到恐惧害怕，疲劳，冷热，而且提不起任何的欲望。”秦台白看着视网膜上的信息，继续道：“像被阻断了所有神经连接的星际罪犯，只能在胡思乱想中等待死亡？”

“哦，我错了，你们现在连绝望也感受不到。”秦台白笑了笑：“你们已经是机器了。等我提取出需要的信息，连你们的意识，都要全部抹去。”

贾克巴只是看着他，眼睛里闪着红光，他有着微型马达能够控制面部表情，但他还是一脸平静，仿佛这件事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

蔷薇接话道：“贾克巴只是棋盘上的一粒灰尘，连卒都算不上。我读取了他和凯迪亚的所有数据，从头到尾只有一个神秘人通过一台没有任何标识的通讯器以语音形式向他们下达命令。不过有件事情很有趣。”

“什么事情？”

“贾克巴曾按波鲁喀的命令到过地球，将一个秘密坐标交给了地球上安插的间谍，后来那个间谍寻找遗迹时失踪了，贾克巴曾经去他失踪的那片海域搜寻过，但却一无所获。”

“尼古拉斯也在海里丢过东西，有关系吗？”

“是同一片海域。虽然时间不同，但相隔不到百海里。”

“巧合吗？”秦台白却没有多想：“到时提醒一下尼古拉斯就好，那些小事，我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