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数个小时，易晓林的粒子由五百一十二翻了一倍，又再翻一倍变为二千零四十八个。勉强能在眼前凝成小小的一个饭团。

而祂祸煞邪的粒子群与易晓林相比，就如汪洋与滴水的区别。她特意离易晓林数百米远，生怕影响了他。

她的粒子黑如永夜，而她的身躯又白若凝霜，在黑暗中隐约能透出光来。易晓林无所事事地眯起眼睛，想透过她的粒子看到她的本体。

“小小年纪不学好，偷看人家裸体？”旁边传来玛尼斯沃戏谑的声音。

“我哪有！”易晓林憋红了脸：“我只是试着通过感觉锁定她！”

“哦，那我还冤枉你了。”玛尼斯沃脸上似乎带着调侃般的笑意。

“我有一个问题。”易晓林断开话题，疑惑道：“为什么祂祸煞邪，和人类长得一模一样？”

“祂祸煞邪本是无形之物，在诞生之时会将第一个见到的生物当作自己的妈妈，并印随成那个生物的形象。”

“那也说不通啊！虚空之中，哪有人类的女性能生存？”

玛尼斯沃眉头一皱：“为什么没有？你一个人类男性都能，女性就不能？”

“唉哟，你懂我不是这个意思……”易晓林指了指自己虚空化后一团浆糊的脸：“看看这脸，虚空世界就是个哈哈镜，哪还能照出个人样？”

“当你足够了解自己的身体，换一副面孔又有什么难处？”玛尼斯沃淡淡道。

易晓林突然打量起她来。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玛尼斯沃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但拳头已经微微握紧。

“没什么。人类形态还真是宇宙最大的分类啊，虚空世界也有你们这样的。”易晓林笑道。

玛尼斯沃松开了拳头，突然看向巨塔：“都准备好，要进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