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时候舒服了。卫生,卫生全部还回去了,垃圾东一堆西一堆,水沟也臭了。还有以前那些啥子做广播体操啊,看报纸啊,坝坝舞啊,村民活动室啊,都没得耍了,村上这些人也不种地,天天除了做工的,就是打牌赌博,好些人一年的收成,两三天就输完了。打锤割孽的事情也变多了。”
顾承德摇了摇头,“你看,这些事其实一直都有,但之前宝兴在的时候,碍于他的情面,我也没跟你提。当初宝兴搞那些动作,我也晓得一些,如果我能早点提醒他,恐怕他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所以你说像我这种性格,这点能力,咋个撑得起这个摊子嘛!”
霍千里安静地听完,看着神色暗然,颇为自责的顾承德,“德哥,这个事情不怪你,不要太往心里去了。喝点茶。”
他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开口道:“那德哥你觉得,村上哪个顶得起这个摊子呐?”
顾承德想了想,“要不.......把大强请回来嘛。”
霍千里苦笑一声,“要是他能回来,咱们还用在这儿愁眉苦脸么。”
“那.......”顾承德瘪着嘴摇了摇头,“恐怕没得太合适的人了,铁牛倒是个人品好威望高的,但是他性子直,脑壳有时候也跟我一样转不过弯,这个村长怕是也当不下来。”
“那位元宝哥呢?”
“他......”顾承德欲言又止,“如果选出来是他,那就是村民们的共同选择嘛。”
霍千里笑了笑,“不管最后怎么选,我就两点,第一,尊重全体村民的选择,第二还是希望德哥继续在村委会里发挥作用,你还是不可或缺的。”
“霍书记,你放心,该我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含湖。不该我做的,你吩咐一句,我也绝对不皱一下眉毛!”
霍千里摆了摆手,“言重了,言重了。”
“那好,霍书记,我就先回去了。”说着顾承德站起身来,“今天冒昧打扰了。”
“说这个话,就生分了!”霍千里笑了笑,“清月!”
江清月抱着孩子出来,热情地跟顾承德打了个招呼,小孩子也奶声奶气地在她的指点下喊了一声爷爷再见,让霍千里彻底感觉乱了辈分的同时,让顾承德乐得合不拢嘴。
房门重新关上,霍千里端起茶水默默喝着,江清月抱着孩子在旁边坐下,“安安,跟爸爸说,不要急,慢慢来。”
小孩子笨拙地学着,“不要急,慢慢来。”
霍千里脸上愁云散去,正要伸手抱着孩子逗弄一会儿,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他只好起身,又打开了门。
房门才开了一半,一个身影就朝前一步,卡在了门口,笑容谦卑又谄媚,“霍书记,你好。”
“元宝哥?”霍千里迟疑了一下,还是侧过身子将人让了进来。
“哎呀,清月妹妹!”将手里的礼盒毫无痕迹地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元宝哥迈步进屋瞧见江清月,毫不犹豫地就给江清月升了个辈,然后自然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红包放到小孩子手里,“来,给小侄儿买糖吃。”
江清月跟霍千里自然又是一番拒绝,然后和之前的流程一样,霍千里泡上茶,放在元宝哥面前,直截了当地问起了来意。
元宝哥一脸严肃,“霍书记,我跟你说,你千万莫被顾承德骗了!”
霍千里不动声色,“什么意思?”
元宝哥声音一低,“顾承德看起老实,背地头心眼儿多得很!你看他,以前跟宝兴一起做事,是嘛,宝兴犯了错,这个我们不否认,但是宝兴也不是全部为了自家啊,有些事也是在为村上争取福利啊!结果他顾承德,不吭声不出气,好处都占了,结果现在宝兴进去了,他屁事没得!现在又跳出来竞选村长,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
“他肯定要跟你说,哎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