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新意来,土地就那点土地,流转了,集中了,种上药材,找好销路,就没事儿了.......
而且,随着上一次将夏晚晴和孙总“请”出饮片厂的操作,镇上很鸡贼地将原本属于虎山村的股份也一并收归了镇上,只按照一个很低的价格给了一笔买断费。
自那之后,霍千里花费巨大代价,为虎山村赢来的介入产业链,取得高附加值利润的设想落空,虎山村又回到了了简单贩卖低端农副产品的局面。
可惜村民们不懂这些,大多数人一看有钱拿,再加上詹宝兴和各方势力在旁边一忽悠,也就乐呵乐呵地认了,浑然不知道他们失去的是什么。
代价就是,那一年拿了一笔“巨款”后,合作社分红逐年递减,如今户均也就一万多点。
要知道五年多以前,霍千里在的时候,稍微流转得多一点的,都有两三万了。
总而言之,现在的虎山村合作社,基本就是一潭死水,偶尔风过,微起波澜。
听到这儿,不少人都悄悄瞥了一眼霍千里的神情,因为这个合作社的全名可是叫的虎山千里中药材合作社。
霍千里的神色比众人想象的要平静许多,缓缓点了点头,“那你们虎山村有没有总结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顾大强抠了抠自己的光头,“农村就两样东西,人和地,感觉想做点啥的话,也做不到啊!”
霍千里不置可否,看着其余众人,“大家都说说吧,咱们一起集思广益嘛!”
如今习惯了霍千里行事作风的众人也没多少犹豫,一个副镇长想了想就开口道:“顾村长说得也有道理,我们毕竟是地处偏远的小镇小村,霍书记当年依托丹参种植的特殊地理优势,带着大家闯出了这条产业发展的道路,如今的虎山村在省内都有一定名声,千符镇的gdp也从全县倒数,跃升到了第三位,这已经近乎奇迹般的成就了。但再想有大的发展,确实也没有更多的资源可以做文章了。”
这位副镇长的话讲得四平八稳,也没忘吹捧一下霍千里当初的成就,但他忘了一个事,如果真的搞不出什么新的东西,大家还坐在这儿干什么呢?
于是,肖尧开口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想一些别的办法的,比如有没有别的特产可以做文章,比如中药材产业还能不能发展出一些新的内容?”
“能有什么内容?”另一个参会者叹了口气,“药材深加工已经有产业园区企业在做了,就像刚才顾村长分析的,无非就是人和地这两项,人已经到了厂里打工,合作社也可以帮工,每个月挣的工资也还可以,地已经全部种上了以丹参为首的各种中药材,已经算是做到极致了。我觉得我们能做的,无非就是在财政转移支付上更花点功夫,加强基层治理,提升一下居民幸福感。”
这句话讲得倒是合情合理,成功地让众人心头一暗。
如今的他们,也都想做出一番成绩,但坐下来这么一分析,现实还真挺让人无奈的。
会议室里,沉默带着失落无力的情绪一起,悄然蔓延。
“其实,农村的资本并不只有这些的。”
霍千里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吸引来了一道道好奇的目光。
霍千里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小摞文件,交给手边的曹青峰,让他一人传下去一份,然后环顾一圈开口道:“关于农村的发展,其实zy早有论调,要从根本上解决三农问题,就必须要唤醒农村里沉睡的资本,让农民享有与城市居民同等的财产权利和发展机会。”
“这个沉睡的资本是什么呢?实际上,就是我们农村的各类生产要素,集体土地、集体建设用地、土地承包经营权、林权等等,当这些要素可以在城乡之间自由流动,我们的农村才能焕发更蓬勃的活力和生机。”
众人听着霍千里的话,低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