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这个领路人是合格的!”
“张老三,说你的技术已经快要赶上军大爷了哦,加油,争取把军大爷比下去!另外,这个肚儿该减一哈还是减一哈,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是好大个官哦!哈哈!”
他拍了拍对方的大肚子,温声道:“主要是对身体不好,晓得不?”
“军大爷!你老爷子我没啥好说的,保重身体,吃好睡好,今后的好日子还长!要多点时间来享福!”
“眼镜儿!多吃点饭!你看你瘦得这个样子!钱要挣,事要做,饭也要吃!身体才是本钱!”
“高大姐,你一天也莫那么累,要我说啊,娃儿结婚还有几年,不用那么急着给他把钱挣起摆着,保重身体。”
......
一个一个握手,一个个叮嘱,就像是给过去一起经历的时光,划上一个并不圆满的句号。
说到中途,便已经有感性些的人微红了眼眶。
等挨个握了手,许远征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一张张从陌生到熟悉的脸,“各位,这一年我们的相处,不管愉不愉快,也就这样了!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说着许远征俯身朝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转身上了车。
贺博远赶紧跟着钻进了车子,许远征一声吩咐,车子蹿出。
灰尘轻舞,模湖了跟着跑出的众人的脸。
车子拐过不远处的一个山头,许远征却忽然开口让司机停下了。
他看着一脸疑惑的贺博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带着一丝鼻音,“博远同志,陪我上去走走?”
贺博远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二人下车,慢慢朝着小山坡上走去。
大概十来分钟后,二人站在了小山坡的顶上,竹阳村就在眼前沿着这个山坡渐渐铺开。
许远征扭头看了一眼有些气喘的贺博远,微笑道:“你对竹阳村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说到具体的工作,贺博远还是愿意搭话的,喘匀了气,“我觉得挺好的。有核心产业,大家的收入水平也不错。”
他笑着道:“远征镇长的工作确实做得好,值得我学习。”
“跟我没什么关系。”许远征却意外地摇了摇头。
他望着远处的村委会,轻声道:“你还记得那个军大爷吧。”
贺博远点了点头。
“那是村里的老篾匠,以前也是手艺最好的,也是这一次竹阳村搞竹编的带头人。当初霍书记定下这个方向,我们去考察的时候,大半辈子没出过东江县的军大爷晕车晕得厉害,人都吐虚脱了,下车就说打死都不坐车跑来了。”
许远征笑了笑,“结果后面他又带着人去了三次。”
贺博远也笑着道:“晕车就是多坐就好了。”
许远征又摇了摇头,“他那个年纪,好得了啥,每一次都是吐得不行,下车路都走不稳。我们都劝他莫去了,他不干,说不亲自去学习了解,万一没做好怎么办!”
他扭头看着贺博远,“你说,他图个啥?”
贺博远笑容缓缓消失,沉默了。
许远征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土胚房,“这家当家的就是刚才那个开口让跟霍书记商量一下的老头,他的儿子和媳妇在外面工地上卖苦力,挣点辛苦钱供娃娃读书,他们两口子之前六七十岁了还要种地,挑几十百来斤爬坡上坎。”
“后来我们弄了这个竹编生意,老两口在村里帮忙,算是找到了个又轻松又能多挣点钱的工作,他们的棺材本和留给儿子孙子的那点钱就都指着这个了。”
贺博远抿着嘴,怔怔地看着那间屋子。
许远征又道:“当时有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还嘲讽了你一句,你别在意。”
贺博远连忙摇了摇头。
“那也是个苦命人。”许远征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