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贼人”见他“醉眼迷离”,脚下虽是变化无常,却丝毫未曾犹豫。飞步而上,似猛虎般矫健。
说时迟,那时快,未等反应,贼人就率先将两个拳头在花僧脸上笔画下,忽的转身就走,这三头六臂如个摆设,笑煞旁人。
花僧恼羞成怒,回身来打,却被贼人飞脚踢起,正中小腹,双手按地,腾空而起,右腿补上一脚,正中额角,花僧往后便倒;贼人追了一步,双脚腾起,猛地坠下,踏住胸脯,花僧重重吃了一击,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还未喘歇,这枪王提枪而来,连攻下路。枪王一旁观察两个回合,发现这贼人下盘功夫了得,今日便攻其不备,断其锋芒。
这枪王果不简单,枪法精妙,如巨蟒出洞,如遍地卷枯藤,枪法之快,应接不暇。攻中带防,防中带攻,招招制敌,实难还手。
这套招式唤作“拨草寻蛇”,贼人后退一步,枪王便赶一步,提起一枪,又复一枪,容不得喘息。
“贼人”本想出刀,却见他忽的眉头一挑,颇有兴致,嘴角一斜,冲身后观战二人笑道:“夫人,借你‘突火枪’一用。”
“何用?”夫人嘴里虽然问着,却已将手中武器掷出。
“打狗!”贼人不急不躁,稳稳接住,得意说道。
这突火枪为竹制火器,中空外直,配合火药碎石可有千钧之力,但若拿它当做近战武器,却不如那烧火棍坚硬好用。
不过若是在寻常人手中自然发挥不出威力,可到了那“贼人”手中,却如定海神针,来去自如。
枪王连攻下盘,却自乱阵脚,贼人见他脚步已乱,便用竹棒纵地一跳,腾身而起,枪王急忙提枪,枪破长空。一枪一棒,如二龙海内抢珠,又如饿虎山前抢食,看的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五个回合刚过,贼人只感索然无味,便趁着枪棒脱离之时,和身一转,趁其不备,竹棒重重扫在枪王头顶太阳穴处,枪王疼的长枪脱手,扑地而倒。
墨服、夫人在一旁看得兴奋,鼓掌庆祝,义父在台中打得正欢,浑身热气,肉眼可见。望着地上伏着三人,冲人群喊道:“喂,看什么呢,还不快给他们抬走,地上这般凉,染了风寒我可不管。”
四大门派看似联手,实则各怀鬼胎,眼看御拳馆出了丑,心中都暗自得意,本想借贼人之手铲除异己,谁知他竟收手了?
御拳馆阵营连忙跑出数人,将匍匐在地的师父、师叔抬回队列,不再出来。
“贼人休要得意!看剑!”青玉派队内,一赤衣男子趁着贼人转身回去功夫,飞身而出,直插后脊。
千钧一发之际,墨服及时出现,残剑一挥,便将攻势打散。义父泰然若定,与他擦肩而过,缓步而走,甚至都不曾回头。
“拿柄断剑就敢出来,难道,这山上当真无人了吗?”赤衣男子刚被挡了一击,心中万分气恼,见他手持残剑,嘲笑着。
“还是这般毫无教养模样。”墨服并不气馁,见他咆哮嗔怒的样子,只觉好笑,微微摇头叹息。
“小子,休得狂妄!今日,我便让你这残剑再断上一断!”被人嘲笑,赤衣男子怒火中烧,举剑而来。
“夫君,我来为你助阵!”人群中,传来一妙龄少女细语,只见她手持伏羲琴,阵前端坐。
幽幽琴音环绕于耳,伴着冰下潺潺流水,引人入胜。
面对来击,墨服并不上心,闭目倾听这之音。琴声或激或荡,兼含刚柔,如千军万马,暗藏刀光剑影,听的情绪激昂,欲罢不能。
墨服手中残剑已按难不住,剑露杀气,冒着幽暗黑光,邪气凛然。然墨服却闭目昂头,眼中含泪,情绪低落,淡淡感慨:“此生有幸,再听琴音。”
剑刃直逼咽喉,分毫间,墨服才提剑阻击,迎空一划,淡黑色邪气与赤衣手中“瑶光”宝剑散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