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铣这文采还不赖,文章写的挺好,应该是斟酌了很久。
甚至遇到精彩之处他还忍不住点点头。
可还未等杜元铣这边面露得意之色,一旁的比干却忽然变了颜色,直接把奏疏甩了回去,口中猛的喝道:
“杜太师这奏章有误事实,本相不批!”
“你……你……放肆!”杜元铣根本没想到比干会如此态度,手指着前方,气的满面通红。
忿忿不平下他快速转身朝向帝乙,刚想说些什么,结果就看帝乙也怒视着比干,板着脸道:
“王弟,朝堂之上,成何体统,你最近做的是有些过了,且罚你半年俸禄,回去好好改思己过。”
罚你半年俸禄?回去好好改过?
瞧瞧伱说的这是人话吗?
帝乙看似在训斥比干,但谁都知道这是明晃晃的袒护,面对如此多人弹劾,不仅不深究,反而却一带而过。
你们兄弟俩太黑幕了吧。
不过也对,人家毕竟是兄弟关系,比干只要不率军谋反,收受点贿赂又怎么了?不理政务又怎么了?
最多也就是训斥几句也便过去了,难道还真想凭借这些把比干搬倒。
怎么可能?
杜元铣等人自然知道没有希望,但却被气的要死。
至于比干,在听到王兄这话心中还是很暖的,没想到对方竟会毫不犹豫的向着自己,如果这时认罪请罚,估计朝堂上的众臣不会自讨没趣,也就跟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可惜今日他不是来认罪的,所以完全拒绝了这个好意,比干上前一步,无视了参奏了他的官员,朗声朝帝乙道:
“王兄,臣弟也有本要奏,有罪的不是臣弟,而是眼前的满朝文武,面对一群虫豸我为殷商感到悲哀。”
“什么!”
“你在说什么?”
比干声音不大,但突如其来的话传到每一个人心头都震耳欲聋。
满朝文武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比干,如今帝乙亲自帮出面帮你拉偏架,你不仅不领情,反而还开口挑衅,这是疯了吗?
子受也同样跟着不满,方才自己才是朝堂上的主角,怎么现在突然风向就变了?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却有人率先怒了。
“比干丞相,您说这话未免过于狂妄了吧?”
“吾等都是朝中重臣,自是先帝起便辅佐殷商,怎么如今变成了虫豸?”
“今日丞相还需给吾等一个交代,否则就算您贵为王族,老夫也是不服!”
“对,没错!”
面对满朝群臣的气势汹汹,帝乙此刻胸口也不断起伏,似乎是被比干的话给气急了,好好的台阶给你不下,如今怎么还火上浇油?
他先是看了一眼杜元铣,然后便将目光落在了比干的身上,压着语气道:
“王弟你如何去说?”
比干断然回道:
“臣弟收子受的礼物不过是想强身健体,修行武艺是为了将来保家卫国,实乃一心为社稷。”
“臣弟不理政务,那是在府中思考平定北海,平定天下之策,也是为殷商之未来。”
“如那些一群自称朝中重臣的家伙不思如何剿灭叛乱,反而在这里进行党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们不是虫豸,谁是虫豸?”
“比干丞相!”满朝群臣互相对视一眼,包括子受,商容等人也同样变色,这是无差别攻击,把他们也带上了啊。
党争这不就是说的自己嘛。
说好的同盟呢?难道是礼物没送够?
杜元铣更是吹胡子瞪眼,怒气冲冲的道:
“好,我倒要看看亚相对北海战事有何高见?闻太师率军几十万,数年未能平定,难道您一个不通军事的文官,闭门几日就能想到平定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