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我当日所说——”

“若我祁玉侥幸未死，必将让你百倍尝尽我的痛苦。”

祁玉缓缓从地上爬起，此刻他的实力几乎恢复了三成，刚才与启明一战，竟让他损失近乎七成的灵力。

“她是你的弱点。”

祁玉冷笑一声，一步一步朝着启明走去，手中的紫芒缓缓朝着启明释放，似无数的毒蛛，从祁玉手中往启明身上爬去。

这定龙喉之中，有一个极为巨大的石形巨龙，那巨龙似乎嵌在了这天山的山体之中，巨龙嘴里不断往外喷水，流向这龙川之中。

二人在这定龙喉之中大战，原是澄澈的水，如今竟成了墨绿之色，不过仅仅片刻之间便被那奔流不息的水给净化掉了。

较为奇特的是，这山涧两边竟生长出绿芽，要知道这天山的温度何其之低，普通人几乎无法在这天山之上多待，不然必然只有冻僵一个结果。

这定龙喉周围竟有绿色植物生长，二人大战之下，那周围的树几乎已经被腐蚀殆尽，绿芽也不复存在了，唯有这巨大的石龙，竟然丝毫未损。

若是普通石块，在毒力的侵蚀之下，不过半刻便化为齑粉，这石龙不仅丝毫受影响，反而仍旧在不断喷水。

定龙喉本就是这天山之水与龙川汇聚的唯一出口，拥有如此奇特景象倒也不足为奇。

“啊”

启明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无数毒蛛在他身上不断爬着，咬噬着。

“我突然不想杀你了，想让你也尝尝丑陋的滋味。”祁玉眼神之中满是疯狂，嘴角带着笑意，“你说她看到你这般丑陋的模样，她会作何感想？”

“你！！”

启明眼神之中满是绝望之色，牙齿几乎快要被他咬碎，但他却无法移动丝毫。

“嘭”

一团黑白相间的妖莲瞬间在祁玉背后爆炸，让祁玉整个人向前倾倒而去，那阵威力何其之大，竟让早已成为灵魂境的祁玉的后背炸得血肉模糊。

“寂灭妖莲，还…还不赖。”

只听“扑通”一声，苏言掉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河流之中，这定龙喉的水急湍无比，将苏言不断往下冲刷而去。

那天山之上，缓缓飞下来二人，正是肖林和那蒙面女子，二人此刻极为狼狈，看见这定龙喉之上的惨状，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随我回去。”肖林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置疑。

“你…你算盘打错了吧，哈哈哈……”

“咳咳咳”

一口鲜血从启明嘴里喷出，此刻的他已然感觉不到疼痛，脸上早已一片血肉模糊，身上的白衣早已被染成了血色。

“苏言在哪里？！”

肖林的声音极为冰冷，双眼紧紧盯着启明，此刻的启明实力全无，对他再无任何价值，生死已然与他无关，只是，可惜了两个好苗子。

“死了。”

启明眼神之中透露着几分绝望之色，想不到苏言竟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他与苏言不过数面之缘，苏言死亡之前竟将祁玉杀死。

“哼”

“现在你愿意修炼万蛛毒功了吗？”肖林语气之中并无半分情感，他看了看一旁早已血肉模糊的祁玉，并无半分怜悯之意，这本就是大自然的法则，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哈哈哈，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

此刻的启明早已被毁了容，甚至连身上也是毒蛛咬噬过的痕迹，语气之中带着阴冷，借着那清澈的水，启明看清了自己。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肖林语气并未带着半分情感，这个结果虽不是他最想看到的，不过也在他的考虑之中，如今再发展一个宗子，必定不如二人中的任意一人。

“当然，将来我还要杀了你呢。”启明笑了笑，只不过，那笑是苦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