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庄子,都将迎春吓了一大跳。她帮王熙凤打理了快一年的庶务,自己知道荣国府的银钱还是很紧张的。特别是归还户部欠银和修建大观园后,能保持收支平衡就很不错了。
“父亲,您哪来的钱?府中的银子有多少女儿是知道的……”
贾赦老脸一红,大手一摆假装豪气的说道:“你爹我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当家人,还能缺这点银子?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哪来这么多的问题。”
迎春固执的将银票地契统统递还了回去,摇头回道:“府中的情况我一清二楚,父亲有多少私财我也大概知道些。女儿的嫁妆比起公侯嫡女不遑多让,这些钱父亲还是收回去吧。”
说道最后,迎春还小声嘀咕了一句:“上月父亲买那幅古画还是找二哥凑的银子……”
贾赦都有些恼羞成怒了,他的确没钱了。素来喜欢收集金石字画的他早就把自己的私财耗费一空,府中的银钱也被王熙凤管的死死的。这次给迎春的银票和刚刚置办的庄子铺子,都是找高永恒借的银子。
他素来好面子,更别提想要这会满怀对女儿的补偿之心。
贾赦将东西再次推到迎春跟前:“拿着!府中置办的嫁妆大多华而不实,只有银子铺子才是最紧要的。那处庄子挨着咱们府的族田,为父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买下的……”
“老祖宗知道吗?二哥知道吗?”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迎春自然知道,她不想因为钱财之事与亲人生分了。
贾赦一把将银票地契塞到迎春手中,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别废话,拿着,你爹我才是荣国府的家主!放心,你二哥知道的……”
好说歹说之下,迎春才接过了银票和地契。她将装着长辈、兄弟姐妹送给她的压箱银摆在贾赦面前,感叹道:“女儿真不缺钱,加上父亲给的,快有十万两了,这还不算公中出的嫁妆。”
贾赦看了一下,除却几张大额的银票外,大多都是带有福寿禄纹饰的金银元宝,估计是家里的孩子这些年攒下的长辈赏赐。
他叹了一口气,略过此事重新叮嘱即将出嫁的女儿,什么出嫁后孝敬公婆,同时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今后不能再做锯了嘴的葫芦等等,直到亥时才在迎春不舍的眼神中离开了迎春的小院子。
“父亲!”
贾赦刚出小院门口,坐在连廊处已经快一个时辰的贾琏起身迎了上来,月光下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父亲通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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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抬头看了看皎洁的圆月,再次叹气跟贾琏说道:“这些年二丫头受了不少的苦,今后你多看着些吧。那些银子不用你管,为父自会还给九王爷。”
“父亲哪的话?儿子是二妹妹的嫡亲兄长,自然会好好照看妹妹。给二妹妹傍身的银子,自然是咱们父子一起担着。”
贾琏笑了笑扶着有些恍惚的父亲,两人小声说着话慢慢往前走去。迎春从半开的小院门捂嘴走出,远远目送父兄离去。
……
五月十九,宜嫁娶,十里红妆!
明照坊济宁街王府张灯结彩,红灯都挂到了明照坊的坊门边上了。
王家人天还未亮就起来忙活,直到用完早饭后,王琦便乐呵呵坐在了正堂跟王家来京的族老说起了今日的安排。
林枢作为王家未来的女婿,自然要早早前来帮忙。毕竟只有大舅哥成亲之后,他才能将王媛娶回家。
“惟中兄换上这身状元红,还是挺人模狗样的!来,兄弟再为你擦点胭脂水粉……”
“哎、哎,我不涂这个,太难看了!不雅不雅!”
今日来的宾客不少,好在王家族老来时带了好几位王家小辈,迎来送往的事做的很是熟练。
“蔺兄、唐兄、盛兄……”
在京的南直隶同年几乎都早早就到了王家,二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