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枢往前探了探身子,目光越过床幔时,绣织着鸳鸯的肚兜便映入眼帘。他伸向绣鞋的手不自觉改变了方向,将兜肚拿在了手里。
“登徒子!”
王媛见林枢拿起了兜肚,快速的冲过去准备将其抢过来,不料脚下不稳,一头扎进了林枢的怀中。
香风袭来,一个软软香香的人儿主动投怀送抱,林枢自是不会拒绝,连忙将其稳稳接住,顺势紧紧拦入怀中。
“你自己一头扎进来的,这可不怨我!登徒子这个词,拒不接受!”
王媛秀拳轻捶,娇声反驳:“就怪你就怪你……”
“好的,怪我怪我,媛妹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个时候还讲什么道理,美人在怀,别说王媛羞恼之下的“不讲道理”,就是真无理取闹,林枢也会遵循娘子说的都是对的,娘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的战略,将怀里的人儿安抚好。
其实王媛哪里是怪林枢,不过是借着机会掩饰自己的害羞与尴尬。
今日无事,她正和嬷嬷们整理大婚所用之物,便将绣好的东西都摆了出来,准备查看是否有遗漏之处。
当她听到母亲呼唤,出来一看竟然是许久没有前来寻她的林枢到了,欣喜之下,就忘记了收拾屋子里的东西。
等肚兜被林枢拿在手中时,王媛感觉整个人都是懵的,羞恼之下,便借着摔倒在林枢怀中,把自己的头埋进林枢的胸膛,掩饰自己的脸红和害羞。
“肚兜上的鸳鸯绣的真好,活灵活现的。”
“你还说……不理你了!”
王媛知道林枢这是故意逗自己,抓起林枢的手腕就贝齿轻咬。林枢笑呵呵任由王媛施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最近忙的厉害,没有过来找你,生气了?”
“我哪敢生侯爷的气,侯爷如今位高权重,小女子若是惹恼了您,说不定您一气之下,夜宿翠花楼或是南池画舫,与那花魁娘子夜夜笙歌,日日快活……”
王媛不知从何处学得阴阳怪气之法,好一阵编排。只见她都着嘴埋怨道:“我还未嫁到你家门呢,便有不少人家来寻母亲,话里话外都是想塞了族中女子进林家大门。侯爷不妨说说,要不要给您多挑几个温柔贤惠,貌美如花的小娘子!”
林枢都能从王媛的话中嗅到浓浓的醋意,自己这个小媳妇还真是个醋坛子。他早就许过承诺,今生不纳二色,如今不过他人一厢情愿的谋算,尽也吃醋到这个程度。
他伸手捏住王媛的翘鼻,轻轻扭了扭:“你还真是个醋坛子,他人的一厢情愿罢了,我又不会答应。”
王媛摇头将鼻子逃离了林枢的魔掌,娇哼一声:“哼,谁叫你招蜂引蝶,你看这才几日,不但京城传言王家女善妒,将文魁君林侯爷辖制的死死的。还有人直接寻了父亲,提醒父亲好好管教管教我,什么《女则》《女戒》,让我好好读一读。”
当下的社会风气便是如此,善妒甚至成为了七出之列,王媛算是给林枢背了一口黑锅,这委屈受的,虽是心里欢喜林枢专情于她,却也感觉压力极大。
“岳父大人估计不会理会这等事……”
林枢在王媛光洁了额头印了一下,安慰道:“这件事是我没有安排好,让你受委屈了。待我想个办法,将这事按下去。京城新奇事数不胜数,过几日便会去了新鲜,转投他事了。”
王媛喃喃应道:“这算什么委屈,不知多少人在背后羡慕我,来家里这几人,我让爹爹查了查,多是江南人家,背后站着的家族,不是海商就是江南豪绅。林大哥,他们怕是在打什么主意。”
不得不说,王媛的政治嗅觉极强,若是其他女子,遇到这等事或是恼怒或是担忧,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些东西。
但王媛就会寻根探底,将这些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