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威,神态从容,让人看不出内心所想。
左手边,二夫人蒋菁披了一件白狐皮制成的长裙,由三十六条幼狐尾巴缝制而成的裙摆拖在雪地上,不染一丝尘埃。
她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但仍然难掩憔悴,显然这几日心情不佳。
不过,为了表现出自己非凡的气度,她还是硬挤出了一丝笑容。
在其身后,王府的四位皓月境之一,陪同蒋菁一起入府的矮小老仆却是脸色阴沉。
姜青玉一战扬名,并接替拒北王收服北狄,立下开疆拓土之功,蒋家功败垂成,数十年谋划毁于一旦!
这让他,让蒋家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该死!”
“早知今日,我之前就该拼着这一条老命不要也得寻个机会在府中将此子击毙!”
老仆望向拒北王右手边的那人,心中生出一丝责怪。
那人是京城排名第二的大宦官严松鱼,本是奉皇帝景宏之令截杀走戊阁的大人物,并前往北狄和早已和皇室勾结到一起的拓跋奇接触。
在老仆看来,如果严松鱼去了北狄,那么今日立下开疆拓土之功的便不是王府四公子姜青玉,而是二公子姜青剑了!
只可惜……
此人声称是十大宦官中排名第二,仅次于摘星境的第一宦官,可却是个徒有虚名之辈!
同时曜日境巅峰,他不但成了越皇的手下败将,还被对方用越王剑砍下了一整条左臂,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怕是连命都得丢掉!
换句话说,姜青剑今日落败,他严松鱼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此时,严松鱼似是觉察到了老仆的目光,回头朝其微微一笑。
吓得老仆赶紧低头,以示恭敬。
严松鱼冷笑一声,又把目光投向了北方,而后摸了摸空荡荡的左边袖管,轻叹一声:
“王爷不要怪我多嘴,有些话若不是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会妄言提醒。”
“这几日朝堂上,百官对于削藩一事争吵不休,拒北王府眼下的处境可不太妙啊。”
“开疆拓土之功,太让人眼红!坐拥北境三州之权力,太让人忌惮!”
“王爷已经位极人臣,应该懂得功高震主的道理,为何不把这份功劳让出去,换取陛下和百官的信任呢?”
拒北王一脸平静:
“陛下一直对本王信赖有加,至于百官……”
“莫非严公公认为,本王将这份功劳让出,便可以得到他们的认可和夸赞么?”
“不会的。”
“他们只会在朝堂上变本加厉地抹黑本王,说本王心机深沉,让出功绩,必定另有图谋!”
严松鱼微微颔首。
以他对百官的了解,的确会是如此。
“那么……”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
“王爷,你有么?”
是否如百官所说,真的另有图谋?
只见拒北王面不改色,微微抬头:
“倘若本王说有,严公公会信么?”
“……”
严松鱼双目一缩,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哈哈!”
拒北王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解释道:
“不瞒公公,此次收服北狄,本王的确存有私心!”
“本王的病情日渐严重,也不知还能撑多久,一旦本王死了,无论是青剑、青竹或是青玉,论个人资历和功绩都不足以坐稳王位,也难以服众!”
“所以,本王必须在死前安排好一切,让本王的世子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