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她还是姜青书,甚至是丫鬟阿葡,周围都有许多皇室鹰犬暗中监视,同时也负责护卫他们的安全,所以她倒是不担心姜青书会在路上出意外。
至于学宫之内,正如姜青书所说,那里禁止私斗,而且有摘星境的荀老先生亲自坐镇,更加不可能出什么意外!
……
片刻后。
手中提着一盒桂花糕的姜青书走出府邸。
在门口,他先是朝吕婉儿深深鞠了一躬,随后转身一步步走进了巷子。
待到他的人影消失在巷子里之后,丫鬟阿葡搀扶着吕婉儿,提醒了一句:
“夫人,公子走了,我扶您回去歇息吧。”
但吕婉儿却是恍若未闻,一直凝视着前方。
良久后,她收回目光,看向身侧的丫鬟,上下打量了许久,忽而打趣道:
“阿葡,你和琅琊分别了这么久,肯定也是分外想念吧?”
“这次琅琊跟着青玉一起来了京城,正好,我为你们做主,便在家中把婚事办了吧!”
“啊?夫人!”
阿葡满脸羞红。
“怎么,不肯么?”
吕婉儿紧盯着对方,见阿葡目光躲闪,不禁莞尔一笑:
“好了,此事便这么定了!”
“等到明日见了琅琊,我会亲自和他商榷此事。”
“至于现在么……”
“赶紧回房里歇息,明日早点起来梳妆打扮,陪我在家中一起等候青玉、青书。”
“是!”
阿葡小声应了一句,然后作势要上前关门。
但吕婉儿却拉住了她:
“今夜不必关门了。”
“万一有人半夜回来呢?”
“青书是个读书人,可不能干出翻墙这等粗鲁之事!”
阿葡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
……
同一时间。
在距离府邸不算遥远的稷下学宫之内,学子范喻正在院中抚琴。
和姜青书不同,自从十三年前被老师程哲带入学宫后,范喻便一直住在学宫之中,不曾在外购置屋舍。
这也为他省却了很多烦恼。
若是住在外头,那么以他如今的声望和地位,只怕每日出门都会被堆积成山的请帖绊倒。
而他又不善拒绝,所以只能夜夜笙歌。
可倘若每日都在权贵家中醉生梦死,那可就抽不出时间来研究学术了,另外以他命星境的肉身多半也吃不消这般折腾!
所以范喻一直认为,居住在学宫之中,是他十三年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不久后,一曲终了。
旁边一位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丫头赶忙递上了一杯热茶:
“先生,您弹的是什么曲子啊?真好听!”
“自创的,还没取名字。”
范喻接过杯子,品了一口,微微皱眉:
“怎么是茶?”
丫头怯生生道:
“先生,我娘说了,酒喝多了不好!”
“我爹便是喝多了酒,所以很早便去世了。”
范喻闻言不由微微一怔,旋即又无奈一笑,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
下一刻,他把目光投到了丫头身上,盯了很久。
大概两个月前,他在一位朝中老臣的酒席上见到了此女,当时丫头初入权贵家中,不懂规矩,在一个角落里被老嬷嬷责罚辱骂,这种事情范喻以往见了少说也有三四十次,很少过问,最多也只是开口替人辩解几句罢了。
但那一次,他主动要求要收此女做学生。
那位朝中老臣正愁不知如何讨好自己,一听这话,立即将此女和卖身契一起赠给了自己,同时还命人为其购置了数套衣物。
此事一传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