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像是永安城里的公子,想重操旧业摸来点东西,红尘醉的价格太贵要二十文一壶,自己拉货赚的那点钱远远不够,要怪就怪这小子运气不好。
得手之后的魏德首拐进了一道小巷子里,还不忘向着身后看了看,确定没人追来。
两三年没干了,手竟然还没生。
打开钱袋看了看大约得有三十文,魏德首心里一喜,这些足够自己在有归楼买一壶红尘醉再添上几盘可口的小菜了。
正盘算着什么时候再去有归楼喝一顿的魏得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喂,大叔,你手里拿的那个钱袋是我的。”
魏德首看向身后认出是那拿盒子的少年,心里闪过一丝惊讶,自己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追了过来。
虽然偷窃被人抓了现行,但至少面上不能露怯,再说了他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有什么威胁。
“你说钱袋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叫它一声,它要是答应了就是你的。”魏德首带着醉意说道,“小子,识相点快让开,别耽误大爷的事。”
沈逾云摇了摇头,果然跟贼不能讲道理,跟一个喝醉的贼就更不能讲道理了。
魏德首见对面的少年还不让开,恶狠狠的说道“不识好歹小子。”想走过去教训他一顿,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醉意顿时醒了五六分,知道自己惹上了高手,想要求饶却发现自己也没办法说话了,只能来回的晃动眼珠,祈求对面的少侠能够手下留情饶他一命。
沈逾云心中并没有杀人的想法,只是想把自己的钱袋拿回来,扭头走时却看到墙边有一小堆煤炭。
魏德首看着那少年拿回钱袋就走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杀自己就好,却又看到那少年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来,脸上还带着笑,顿时冷汗直冒。
主街道一家卖艺的摊前,刚刚结束一场表演,有人正拿着木盘收着看客的赏钱,突然有个人很大力的挤了进来,一下子倒在地上。四处的人都来围观,看到那摔倒在地上的人赤裸着上身,胸口处还用煤炭写了个贼字,脸上还被画了只大乌龟。
“咦,这不是魏德首吗?”有认识他的人说道。
“还真是啊。”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用问,定是又偷了人家的钱财。”这人嗤笑的说道。
“我提议把他送到官府。”
“对,送官。”说话的这两人曾被魏德首偷过东西,如今能惩罚一下他都很积极。
说着两人便拉起地上的魏德首向京尹府走去,而沈逾云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送官后京尹府的大人也不知要如何定刑,没有人证物证只是抓来个人,走不了程序。虽说这人有过前科不假,但这两三年还算老实。又想到今年年底是太后六十岁的寿辰,若是放他出去他不长眼再捅了娄子就不好了,特殊时期出事自己也没办法交代,便判他关押一年,以示惩戒。
魏德首听到要被关押一年,心道完了,但并不是后悔自己偷东西,而是自己要一年都喝不到红尘醉了,自己又没有家室朋友可以帮忙送来,心里那个后悔呀。
沈逾云回到马车前,把木盒放到车里,问道“师父,咱们接下来去哪?”
“找个客栈先落脚。”
沈逾云应道“好的师父。”
驾车来到客栈门前,沈逾云问道“师父,也给您开一间吗?”
“不必,一间就好。”
沈逾云认为师父还有事做,跳下马车走向客栈,自有伙计料理好马车。
“少侠里边请,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
“那少侠这边请。”伙计把沈逾云带向柜台,由掌柜的收钱开房。
“少侠住上房还是普通房间,上房一晚十文,普通房一晚五文。”掌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