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继续问道:“你是当初死在了那座医院里的?”
“你说过,你那天会来送我的。”忽然,女孩突然奶声奶气地说道。
余启明慢慢皱起眉头:“我们小时候的关系很好?”
这本是相当平常的一句话,或许对任何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是如此,可就在话音落下这一刻,余启明竟见得女孩突然转过了头来。
她脸上的迷雾已经散去了大半,从露出的皮肤里,余启明清楚地见到那张本应称之为精致的脸上正满是怒气。
一时间,余启明就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万丈冰窟中一般。
小女孩的敌意只是本能在散发,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却在这时,一旁终于传来了一声叹息。
“喂,你这脑子到底装的是什么啊,你在以你的想法去适应一个小女孩的认知?”竟是那女人在远处看不惯地骂道。
这一句骂瞬间将余启明从冰窟之中拉了回来,同时,也让余启明恍然大悟。
对于小孩子来说,友谊并非是那么复杂的事情,可能她认为的关系很好,就只是在一起玩得来,多在一起游戏过几次而已。
尘封的记忆被从脑海中唤醒,那是一些太过久远的画面,久远的甚至让余启明连声音都想不起来。
“诶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隔壁小区总是有一个小姑娘来找你玩,你姥家附近平房其他的小孩都不理,就只找你。
那小姑娘长得可漂亮了,还特有礼貌,每次都是到家门口了问,阿姨,余启明在不在,我来找他玩。”
“有这么个人么?”
“怎么没有呢,你忘了,隔壁老韩家的一号大脑袋韩瑞,老是带头管人家叫高丽棒子。
你还因为这个和韩瑞生过气呢。”
“啊~我想起来了,梳个西瓜头,老是穿着白色裙子的是吧。
那都是啥时候的事了,我小学当时都还没上呢吧。
我记得她家是住在7号楼是不是。”
“对。”
“诶,那那小女孩哪去了,我怎么记得我上小学之后就没见过了。”
“搬走了啊,不都说了么,人家家里是朝鲜族的,那时候少数民族哪有现在这么吃香,人生地不熟的,我听说好像是投奔亲戚去了。
小姑娘临走的时候还来找过你呢,让你去火车站送人家,结果你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呵呵,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