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熊文灿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毕竟和自己去河南那地方当巡抚比起来，被阉党和东林党同时惦记，一般人是康不了多久的。也行库毛钰没有在大路上有自己的军队，不然哪位英明的皇帝一定容不下毛钰。

两个人的会晤就不知不觉中决定了上百万人的命运。这是两人自己现在都无法想象的。

正如熊文灿所预料的那样，冯铨听闻毛钰回来了，没有直接找他咬人，而是向朝廷建议派遣毛钰前往河南、湖北剿匪！冯铨的理由是毛钰能去介休，那么南边的襄阳，北边的洛阳都是这位年轻的海军提督能够抵达的地方！

冯铨这么做不仅仅是要消耗毛钰的海军，还要在皇帝心中种下种子。如果将来襄阳和洛阳出事，毛钰如果不能及时赶到，或者敲好下南洋了，那么他们就有事情做了。要是城池被攻陷那就是莫爱玉的责任。这虽然是一种不讲理的逻辑，但是谁让毛钰讨人厌呢。

朝中现在是周延儒首辅，他当初十倍温体仁排挤下去的，而年前的那一场复社事变也和他妥不了干洗。而毛钰却成为了包庇乱党的主要罪首领。周延儒心中对毛钰的院队丝毫不必冯铨差。

于是南京刑部尚书关于海军上岸剿匪的东一居然通过了，还形成了圣旨！圣旨抵达舟山的时候熊文灿海没有离开。

圣旨的内容有两个重要任务，第一要求闽浙海军提督毛钰派人护送熊文灿上任。并协助熊剿灭流窜到河南东部的农民军。这个圣旨虽然有点奇葩，但还能接受。因为任务只有两个要点，第一熊文灿顺利抵达开封，毛钰就算完成了一半。凤阳到处是贼兵，熊文灿走陆路肯定不安全，想到让毛钰出马也贺合理。

第二，农民军不管是自己撤退还是被官兵打退，只要离开了豫东毛钰就可以交差。这个要求可以说很难，也可以说等于没什么具体要求。

第二个要求就更加奇葩了，朝廷要求闽浙海军协防长江、黄河沿岸。这个没有具体任务，但也正是周延儒等人的险恶用心。因为是协防，自然不能主动佣兵。因为是协防，五省总督或者各地巡抚要动兵了，你要在，你要上，你要听命令！

这里面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就多了去。如果毛钰频繁派遣船只进入内地，当地官员可以弹劾他骚扰地方。如果毛钰再带队下南洋或者去其他地方贸易，可以弹劾他擅离职守。如果真的有城池再被农民军攻陷，可以弹劾毛钰救援不力……

所以熊文灿在看到这个圣旨之后突然觉得而自己还是幸运的，真正倒霉的应该是这给让他颜面扫地又躲过一劫的年轻人。

毛钰接到圣旨后并没有熊文灿想象中愁眉苦脸，而是催促熊文灿：“军门，我们得好好盘算一下，现在豫东的农民军可是有十几万人。如果全部抓来做壮丁的话，可以开垦好多的农田和种植园啊。”

熊文灿：“……”

不是毛钰没心没肺，他是后市来的对于农民军的具体事情知道不多，但是攻陷凤阳这一段他还是记得一点的。因为这太惊人了。如果不出意外，自知搞大了的高迎祥等人也在准备跑路，他这时候出兵只要在屁股后面追着跑就能顺利完成两个额任务。当然就是遭遇农民军他也不怕！

唯一让人遗憾的是毛钰就算现在出发也赶不上高迎祥、李自成西趋归德，会合罗汝才、惠登相等人。当然这几个家伙汇合之后是要去陕西对付洪承畴和孙传庭的。毛钰只需要借助尾巴打上一场，捞点功劳让朱由检不要惦记自己包庇复社学子的事情。

所以这一次冯铨的计划又落空了，本来想治毛钰一个擅离职守和抗旨不遵的罪。结果熊文灿还没到开封，毛钰居然出兵了！其实这也是赶巧了，或者冯铨等人对于战舰往返日本的时间估算不准确。

毛钰当然不会仓促出兵。因为自己的是海军，那么就要从水路走，所以速度上是自己能够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