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不过是一只有些烦人的小蚂蚁罢了,哪里有资格和何氏平起平坐?
那么……
拉拢!
只需他说一些后悔的话,譬如说以前年轻不懂事,做了些后悔的事儿……
他看了黄文尊一眼。
平静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轻蔑之意。
“对。”
出了值房,杨玄还记得刚才黄文尊眼中的诧异,不禁就笑了起来。
赵国林在前院等他。
“方才邱省和人说话,温新书听到了些。”赵国林面带忧色,“说是如今朝中呈现围剿左相之势,只等左相式微,轻松一巴掌就能拍死少府。”
“你担心了?”杨玄微笑。
赵国林是杨玄的人,这是万年县官吏们的共识,杨玄倒霉,他也不会好过。
“是。”
老赵是个实诚人!
杨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
“你越来越像是领导了。”朱雀口吐芬芳。
赵国林跟在他的身侧,“大不了去从军!”
杨玄想到了他的马槊。
一般人家是玩不起马槊的,而且马槊的练法也与众不同,没有些背景的家庭还真不会。
但赵国林不说,杨玄也不问。
这不是什么好奇心不强烈,而是尊重别人的隐私。
你口中的八卦,兴许是别人的伤疤。
从军这个念头杨玄也生出来过,等得知自己必须要讨逆时,这个念头就消散了。
军中自有一套系统,没有背景的进去,就如同沧海一粟。想脱颖而出不但要出众的才能,还得有人愿意拉你一把才行。
杨玄知晓自己进了军中就是一滴水,不是死于战阵之上,就是被淹没在关系的大网中。
“郎君。”
曹颖看着颇为兴奋。
“老曹,矜持些。”
你可是君子人设的男人啊!
曹颖干咳一声,赵国林知趣告退。
“有眼力。”曹颖轻声道:“郎君,刚来的消息,下面出缺了一个县令的职务。”
县令!
这是讨逆小团伙的第一阶段目标。
县令便是一县之地的土霸王,有了一县之地,讨逆大业才能打下根基。
“我去问问。”
关键时刻,关系该动用了。
寻谁?
国子监一群高人只喜欢关起门来清谈,对外部漠不关心。
左相……杨玄连话都没说过,去求见只会被当做是有毛病。
王氏……
暂且不用。
杨玄去寻梁靖。
“县令?我去问问。”梁靖此刻非常的够兄弟。
这货起身就走,可这里是青楼啊!旁边还有几个女伎在准备吹拉弹唱。
“哎!”
你特么没给钱!
杨玄想想又忍住了。
几个女伎看着他。
年纪大的一个三十多岁,和如今的审美观长得颇为契合,起身能看到波浪。
“郎君可要听曲?”
杨玄想着既然要花钱,那么不听白不听,“唱吧。”
他喝着小酒,耳边是歌声,突然觉得这种日子很吸引人。
王老二坐在外侧,百般无聊的看着那些大腿……
“子泰!”
梁靖回来了,坐在他的身边,搭着他的肩膀,说道:“是出缺一个。”
机会!
杨玄心中生出了希望。
梁靖喝了一杯酒,喘息了一下。
“二十余人在排队。”
杨玄举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