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热了,无需穿着厚重的衣裳就能出门。
作为武人的麻烦却来了。
天气越热,披着甲衣就越难受。
旁人还好,赫连督身为大将军,必须以身作则披甲。
早上醒来,他先去城中巡查。
城中的商铺开了不少,伙计在外面懒洋洋的叫卖,行人却脚步匆匆。
“大将军。”林南说道:“演州丢失的消息传来之后,街市就冷清了许多,卖的最好的是粮食。”
“人心惶惶,一时间不能安抚,惟有徐徐图之。”赫连督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从容,“故而老夫每日早上都来巡城,便是告知他们,老夫还在,大辽还在!”
林南说道:“前面几日人心惶惶到了有人举家想往宁兴逃,被拦截后在城门那里嚎啕大哭。这几日人心渐渐安稳了不少。”
“可把当下的局势告知百姓!"赫连督说道:“北疆如今难以抉择进退,若是攻打我仓州,林骏在侧会出手。我仓州,稳若山岳。”
“就怕泄密.罢了,这等事,军中大将皆知,杨玄也知晓。”林南交代人去做。
晚些,消息传遍了全城。
豪强们开始聚众畅饮。
“那话是没说错,若是仓州丢了,杨狗下一个要弄的便是林骏。唇亡齿寒,他怎能不出手?那位好歹是货真价实的大辽名将啊!他出手,仓州稳若山岳。来,诸位,举杯,为了仓州太平,干!”
“干!”
仓州,重新恢复了人气。
赫连督闻讯心中一松,开始琢磨接下来的战局。
“哒哒哒!”
两骑到了城外。
“路引!”
守城的军士喝道。
“给!”
一块碎银子扔了过来。
“我乃王氏的人!”
军士中有人说道:“此人上个月才来过!”
“放行!”
两骑进城。
军士咬了一口碎银子,欢喜的不行。
“胡老六,回头一起喝酒啊!不许独吞。”其他人不满的道。
“好说!好说!”军士笑吟吟的。
这等好处独吞后患无穷,弄不好就会有人去举报你。
利益均沾才是王道。
弄些浊酒小菜,大伙儿喝一顿,吹嘘一番,舒坦。
军士把碎银子收起来,就听到马蹄声再度传来。
“止步!”
三骑疾驰而来,在城门前勒马。
一串铜钱丢了过来。
“老夫乃是陈氏的人。”
“放行!”
军士乐的不行。
哒哒哒!
当第三批使者到来后,军士的脸,终于失去了笑容。
“这是.宁兴出大事了?”
官廨外,两骑下马。
“还请通禀一声王判官,就说家中有急事求见。”
少顷,其中一人被带了进去。
王判官此刻一脸悲怆,见他进来就问道:“可是父亲去了?”
“郎君,是陛下.”
“什么?”
“杨玄兵临宁兴,陛下正在城头安抚将士,当即被吓的吐血晕倒。郎君,大事不妙了,阿郎让你想个法子,就算是装病也得回去,越快越好。”
“什么?杨玄到了宁兴?”
“货真价实!”
王判官面色剧变,随即起身,“此事得告知大将军。”
“郎君,若是告知了他,如何能走?”
王判官愕然,跺脚道:“罢了。”,他坐下,突然捂着肚子,“腹疼!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