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厉害了!火车马上都要开过来了,唯明不紧不慢地将一个个地把手雷拧开盖。要我早就怯了。”李翔向同学们吹嘘着。
突然,一记耳光直接扇在了李翔的脸上。叶唯明气恼道:“不是说好的要保密吗!”
李翔有些委屈地揉着红肿的侧脸道:“都是同学说一下怎么了,我就不信我们中有汉奸。”
正在叶唯明气恼李翔怎么会如此幼稚之时,赵玉泽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们一会便离开了。这边赵玉泽刚离开,一个同学朝着叶唯明喊道:“唯明你爹在学校门口等你呢。”
叶唯明顾不上生气,临走前对李翔道:“通知其他人赶紧想办法跑吧。这事我爸都知道了,那群狗汉奸估计很快也会查到我们身上。”
还没到校门口,就只见穿着一袭青灰色长衫戴着金丝眼镜的叶佑邦正等在校门外翘首以盼。表面上叶佑邦是广兴茶庄的账房,其实他的真实身份是中共哈尔滨交通站的联络人。
昨晚叶佑邦发现自己藏在地砖下的半箱手雷不翼而飞,而叶唯明也是彻夜未归。再加上伪满的军警宪特四处搜捕,整件事他便已经猜透的七七八八。
叶佑邦见到了儿子,没有任何的责备。只是推了推眼镜对欲言又止的叶唯明道:“先别说了,跟我走。”
另一边,哈尔滨警察厅特务科科长办公室内。萧敬尧重重地拍了拍赵玉泽的肩膀道:“玉泽啊,蓝蓝身边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就放心了。”
说着萧敬尧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听筒,随手拨动转盘打出了一通电话。然后歪着头将听筒夹在肩头,另一边打开抽屉拿出一把马牌撸子检查了弹夹,又给子弹顶上膛,关上保险。这时电话也接通了,萧敬尧直接下令道:“疤五,叫上所有行动处的兄弟带上家伙到双城中学等我,我亲自带队。”
萧敬尧一扫刚刚的杀伐之气,面容和蔼地对赵玉泽道:“萧叔叔现在有事要先出去一下,玉泽你先回去,一定要保护好蓝蓝。我看好你哦。”
赵玉泽诚惶诚恐地连忙点头称是。那一点出卖同胞的耻辱感早就烟消云散。心中满是对萧敬尧的崇拜。
油光锃亮的大背头,西装革履,手下一众唯命是从的小弟。在这一刻,赵玉泽对当汉奸,哦,不对。按照赵玉泽的说法是为皇军效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萧敬尧并没有通知日本人,也没有向上汇报。他要一个人立下这大功,好让日本人更加看重自己。
反正这次还就是去抓几名学生,又不是抓游击队危险并不大。
可等他到双城中学的时候却扑了个空。别说是主要目标叶唯明,就连其他参与的学生也没抓到一个。就自己那个傻闺女还在学校里。总不能抓自己亲闺女充数吧。
萧敬尧想起来,赵玉泽给他说过,叶唯明的父亲是广兴茶庄的账房先生。
于是先让两名手下送萧蓝回家,又带着人马向着广兴茶庄奔去。可是又扑了个空,前台伙计说:叶佑邦早上刚到柜上就说出去收账,到现在一直就没回来。
看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萧敬尧一个眼色过去。疤五带着几个汉奸就将那伙计按住,直接将他的两只手按在柜台上。疤五随手抄起称茶叶用的秤砣,对着伙计的小指便狠狠地砸了下去。
疤五本就是当地的大混混,身高力壮还练过七八年的拳脚功夫。用十足的力道将厚实沉重的秤砣砸在伙计的小指上,瞬间柜台上便多了一小滩肉泥。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大街,有好事者向店内张望。可是一看到是大汉奸萧敬尧,还有他手下头号狗腿子疤五以及那群小弟。立马把头一缩赶紧离开了。
店伙计本就是平头百姓,哪见过这种架势,很快萧敬尧就问到了他想知道的内容。
西经纬街三十六棚,这里是沙俄在修建东清铁路附属工厂时,工人们用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