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换个新皇帝,很可能会脑袋一抽,想要弄死魏忠贤,肯定会很麻烦。
魏忠贤还在下棋,看到阳九进来,头也不抬地问道:“可有发现?”
“杀死刺客的是……”阳九稍有犹豫。
魏忠贤猛地抬起头,笑道:“咱自己人。”
阳九点头。
荆六是一直蛰伏在东厂,而非是扮成东厂差役,只为进入大牢杀死荆五。
魏忠贤又问道:“可有看到他的长相?”
看到阳九再次点头,魏忠贤说道:“抓住他,审问他。”
阳九应了一声,转身就办。
刚才在缝尸铺时,他就扎了个小纸人,扎的正是荆六。
然而小纸人没有任何反应,可见他在《生死簿》里看到的荆六的脸,应该是易过容的。
荆六肯定不知道,阳九已经知道了他是卧底。
只要去东厂大牢多逛几圈,必然能碰到荆六。
况且只要拿出小纸人,跟东厂大牢里的差役稍作打听,也能知道荆六人在哪里。
到了东厂大牢,阳九暂时没有拿出小纸人,而是想要碰碰运气。
展示魏忠贤的令牌后,阳九直言想去荆五遇害的牢房去看看。
有一个狱卒恭恭敬敬的带路。
那间牢房位于地下,非常阴暗潮湿。
地面上荆五的血迹,还没有清洗。
“这家伙被杀时,你在哪儿?”阳九问站在身后的那个狱卒。
那狱卒恭声道:“我是傍晚才来当差的。”
白天刺客被杀时,他正在家里睡大觉。
“可有异样的动静?”阳九又问。
那狱卒摇摇头。
这事怪就怪在这里,东厂大牢守卫如此森严,凶手却能来去自如,太诡异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内部人员所为。
不过所有狱卒都不愿意这么去想,一旦被证实是狱卒杀了那刺客,魏忠贤肯定会发怒。
削减他们的俸禄不说,还有可能会砍掉他们的脑袋。
这样的事,魏忠贤经常在做。
有的狱卒将事情办砸,魏忠贤断然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直接杀了便是。
阳九随后拿出那个小纸人,问道:“可认识此人?”
“这不是黄头儿吗?”那狱卒答道。
阳九皱眉问道:“黄头儿?”
“黄擒龙,是咱这大牢的牢头之一,平时我们都叫他黄头儿。”那狱卒笑着说道。
阳九问道:“今天他可在?”
“我刚看过排班……”那狱卒想了会儿,才想起黄擒龙应该是到后半夜才会来。
吃着公家饭,却叫擒龙,这家伙有够狂的。
阳九又问道:“你可知道他的家在哪?”
那狱卒摇摇头,道:“黄头儿平时都是独来独往,休息的时候,也从不跟我们一起去吃酒。”
“那是什么?”阳九猛地指着牢房里面惊恐地问道。
那狱卒大惊,转身去查看。
阳九一掌拍出,径直将其打晕,扒掉他的官服后,给自己穿上。
荆六肯定不知道,阳九已经查到了他的身上。
故而阳九只要在大牢里等着就好。
狱卒们在晚上非常清闲,要么吃酒,要么赌钱,要么睡觉……
他们的心都很放松,始终坚信不会有人来劫狱。
哪怕不久前还有人这么干过,他们也这么坚信。
劫狱这种事,尤其是劫东厂的狱,就算会发生,也不可能接二连三发生。
将近零点时,那些正在玩乐的狱卒,全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打起精神,到处巡逻。
一问才知道,黄擒龙对他们的要求非常严格。
无论任何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