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把自家粮仓给偷了一半。
后来事情败露,被范家老爷子大义灭亲给活埋,“临死”前还把老爷子反过来臭骂一顿,最后要不是樊宝趁乱把他从土里挖出来,他这条命就差点交代了。
诸如此类的事件数不胜数,这些无不说明范绍增是一个奇妙复杂之人,不过就这么个直爽讲义气的奇葩,却也是在抗日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的铁血将军。
眼下吃饱喝足,迷迷糊糊的范绍增用筷子轻轻在桌上敲击着,说道:“老弟啊,有句话哥哥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范老哥但说无妨。”廖铭禹好奇地看着他。
范绍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左右看了看桌上这几人,那意思不言而喻。
“烦啦、迷龙、懂刀…你们吃饱了就先出去逛逛,我与范军长有军务要细商一下。”廖铭禹会意,立马做出了安排。
“是!”
“樊宝,你也出去…”
无关之人全部清场,房门也咣当一声重重关上,四周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廖老弟啊,在这也不是外人咯,我老实跟你说…”
刚刚还迷瞪眼的范绍增此刻突然来了精神,虽然还有些醉酒的仪态但眼神里清澈了不少,他也不啰嗦,坐直身板郑重其事的讲道:
“老蒋派我来无非是想温水煮青蛙慢慢架空你的兵权,
“范老哥为何突然跟我说这些?”廖铭禹没有急着表态,手指搭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老蒋那个人疑心病太重,军政部那些龟儿子更不是东西,我就是被这些狗日滴整惨了啊。”
范绍增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一张胖脸上满是怒色,忿忿不平地接着讲道:
“想当年老子出川抗日没向cq要过一分钱,好不容易靠个人手把手拉扯起川军第88军,好嘛一个二个就开始眼红老子的部队了,立了大功又怎么样?老蒋一点人情都不讲直接给老子撸道后方看戏,要是换作是你,你心头气不气?”
“钧座!陈旅长!哎呀不知道您二位过来,卑职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李连胜弯着腰一脸献媚,谨小慎微的样子哪还有刚刚教训克虏伯那份威严。
“你小子现在当了团长说话都带墨水了嘛?”廖铭禹轻笑着摇摇头,久了不见这个家伙倒变得文邹邹的了。
“嘿嘿,这不是为了响应您的号召,苦学成才吗。”李连胜挠挠头,面红耳赤地答道。
自从第三师建立以来,廖铭禹就要求营级以上的军官都要趁空闲之际学习文化,还特意安排了教员教导他们识文认字。方敬尧、陈继泽与邢福全几位科班出身的还会时不时组织各级军官进行战术讲解。
识字的那几个不要讲,部队里胸无点墨的大老粗确实应该好好学习学习了。其中像不辣、要麻、迷龙真认不了几个字,就连龙文章看个电报也要靠半蒙半猜,还得给交给旁人参考才能得知内容。
行军打仗虽然讲究经验和天赋,但作为中高级军官总不能连字都不认识吧,战略战术更得学习认知,不然后期铁定要吃亏。
闲聊了一会后,廖铭禹谈起了此行目的:“炮兵团近来情况怎么样?我听继泽说部队出现了一些损失吧?”
“嗯…确实被毁掉了几门榴弹炮,唉…咋说呢,那帮瘪犊…那些炮兵技术不到家,这一急了就老是容易出问题。”
李连胜忸怩不安地回答道,最近因为炮兵团的高强度作战,导致本就不是很熟练的战士们漏洞百出,装填速度慢,手法生疏,阵地转移不够快…这一系列问题都十分影响作战效率。
要不是日军的炮兵力量远不及他们,否则还真可能被对方逮住机会予以打击。
技术还得练啊…廖铭禹也在心中默默感叹道。
看到钧座的表情,李连胜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