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赌博一样,这个游戏的精髓还是在于下注。桓景在原时空常常陪公司创始人玩德州扑克,所以对这方面倒是有些心得。
虽然正值战事,城中依然有少量闲人滞留,他们多半是军士的眷属,他们闲来无事,往往以赌博为乐。轮闲的军士也往往加入其中,桓景从前严禁军中赌博,但这一非常时期,只能暂时放宽。毕竟对峙之中,大家心情都不好,需要一些调剂。
只是赌博赌到扰民的地步,就必须管管了。
“喂,你们要玩六博的,去别处玩。扰民就不好了!”
众赌徒投来目光,发现是桓景,都噤了声,束手让开道来。之前对弈的两个赌徒,一个是年轻文士,正气定神闲地坐着,而另一边的老者,却是和冉良同住的老田头,此时见内史前来,羞得抓耳挠腮。
桓景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年轻文士,此人北人打扮,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与讲究的江东士人大不相同。但拉碴的络腮胡后,其实也是一张清秀的面庞,年纪大约与桓景相仿。
此时此人箕距而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桓景,眼神极其嚣张。
“慢着,城中哪儿来的如此闲人,别人好好地博戏,你何德何能来管我们?”那文士抖了抖袖子,挑衅地说。
“先不管我何德何能,你扰民不对在先。”
“行,是我扰民。那么搬去别处博戏之后,不一样扰民么?”文士不屑地说:“谯城大小只有这么大,城外又大军压境,四境的居民只能来城中避难。现在城中是人挤人,在哪里博戏,本来都会扰民的。”
那文士潇洒地一指桓景: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考虑扰民,你只考虑你自己。”
桓景一下被这番歪理噎住,想不出怎么反驳。
老田头牵了牵文士的袖子:“这人是谯国内史,你惹不起的,快点收摊走吧......”
那文士却说:“谯国内史又如何?大不了我不在这谯城住喽。”
桓景虽在气头上,但反过来一想,自己似乎还真拿着文士没有办法。于是细细思考着文士的话,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在城中任意一个地方博戏,确实都会扰民。
“那么这位先生又有什么办法呢?”桓景怒气未销,便先让对方说话,想来他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要么在军中禁止博戏,要么就划出一片场地,让他们玩个够。城外涡水上,船只多得不计其数,你为何不让他们去船上玩呢?
“一方面城中守军看不见博戏的人,不会被这种玩意影响到工作;而另一方面,这些人在河面上也可作为闲子,一旦有风吹草动,会来城中回报,等于一个哨岗......”
文士正滔滔不绝之际,一旁桓彝迟疑地端详了半天,突然惊喜地冒出一句:
“温太真,你来了?”
文士微微一笑:“裸狗,终于还是被你认出来了。”
这两人居然认识?桓景感到摸不着头脑。
“这位是温峤,字太真,是刘琨的谋士,我们在洛阳时是老相识了。”桓彝赶忙将文士介绍给桓景:“平日里爱好博戏,“
然后,桓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太真兄还喜欢给人起外号。当初我还是名士的时候,有一回宴饮之时喝醉了,曾经脱光衣服,钻过狗洞,所以被起了个裸狗的外号。”
这外号有些侮辱人了,桓景想着,如果不是亲密的朋友,还真不能如此互相称呼。不过这文士倒确实是口无遮拦。
“刚刚只是为了试探内史的雅量,多有冒犯,还望恕罪。”文士略略一欠身:“现在看来内史气量非常,确实能听进去话。”
他向北望去,长叹一声:”可惜刘公就并非如此。“
温峤这时才将他此行的目的娓娓道来。原来刘琨在并州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