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据说以前还是他的通房丫头......
“总而言之,你家主子就是一群要被灭族的家伙,跟着这样的长官,能有出息?”
对岸的优伶先将桓景全家羞辱了一遍,周围军士紧张地看着桓景,毕竟他才是这矛头的目标。
但只见桓景沉默地听完全程,只是轻轻地吐出了一句:
“就这?”
这个时代,中文的脏话还没有发展到后来蔚为大观的程度。对于旧时空历经过各种奇形怪状网络喷子的桓景,这点挑衅实属杀伤力过低。
“让他骂,让他骂个够。”
见南岸不为所动,叫阵者又将矛头转向新军自身。
“你们那叫什么新军的,那也算士兵?都要么是流民,要么是家丁,总而言之,一帮流氓蛋子。现在豫州刺史的万余精兵就在南岸,还不快快加入......”
有激动的新军士兵冒失地射出了一箭,但只是落在离叫阵者三丈远的地方,惹得叫阵者哈哈大笑。
“这家伙是故意在擦着我们弩手的射程骂呢”,桓景回头望向桓宣:“把床弩调出来。”
“这种小人,不值得一轮齐射,箭头要留着守城的时候用。莫非哥哥是生气了?”桓宣担心哥哥冒进,急忙制止。
桓景笑着摆摆手。
“我倒没有生气,叫阵的人水平不行。只是现在敌我实力已经转换,我们不需要再一味避战。”
他指着敌军杂乱拥挤的营帐,继续说。
“宣弟你看,敌人军容不整,露营本身就散乱无序,估计号令也并不整齐。他们希望我们渡河而击,我们倒不妨反其道而行之,射死挑衅者,再用言语激怒他们,必然引得他们反过来渡河进过我们。我们半渡而击,必能一举击溃对手。”
“哥哥妙计!”桓宣闻言,转身向身后下达了命令,不一会儿,在前排士兵的掩护下,四架床弩被移上了前线
在烈日之下,叫阵者插着腰,显然是骂累了:
“最后,你家内史没有打过一次胜仗,全靠石勒被一场瘟疫逼出了豫州,占了大便宜,收了石勒不少土地,现在只要我们张平将军进军,必然可以......”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北岸鼓角齐鸣,前排的军士闪开,露出了藏在后方的的床弩。
“发射!”
随着一声令下,早就上好弦的四张床弩,一时齐射。叫阵者急欲回马,但哪里还来得及,方才转了个身,顿时被四支短矛一般长短的箭矢射穿了后背。
桓景这时才慢慢悠悠地策马来到河边:
“南岸的军士们,你们全都是无胆鼠辈,只敢龟缩在南岸打劫百姓,连弓弩射程都不敢进。你们身上的铠甲仅仅只是装饰吗?哈!也是,下回叫你们那个张将军,张刺史好好给你们准备好巾帼,岂不是更加好看?
“一群能被乞活军打出屎的撮鸟,却来我们的地界里耀武扬威?怕是都会被床弩射成碎肉!”
见己方的叫阵者惨死,南岸军士心中都有怒气。又见北岸的将领居然敢亲自来到河岸挑衅叫骂,不断讥讽自己怯懦,小部分南岸的士兵开始冒进,这时不知有谁高喊了一句:
“岸上的那人就是桓景!”
听闻此言,南岸军队开始了骚动,纷纷向河岸上挤。前线的长官再也约束不住手下,干脆也加入了乱糟糟的冒进冲锋队伍。
“我们一万打五千,何愁不胜,弟兄们,随我冲!活捉桓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