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杜曾麾盖,只要直冲杜曾本阵,斩了他的鸟头,其军自溃!”陈昭之杀得意犹未尽。
“杜曾身边已有防备,加之彼众我寡,见好就收。”
“桓刺史!”
“穷寇莫追。我军不过两千人,而敌军有近万人,残兵亦有数千,若是我军逼急了,怎么也得抵抗一下,到时就得不偿失了。何况,我心中已有一计。”
桓景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杜曾军队尚众,在最初的奔逃后,又重新在后方结成了阵势。而且经过两次冲锋和随后的追击,新军骑兵本身体力也接近极限,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
最重要的是,在一战使敌军丧胆之后,此战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在他的谋划之中,杜曾的命运已经确定。
杜曾见桓景收兵而去,松了口气,重新聚拢残兵。其实此战死伤者其实不过千人,但不少军士乘乱逃出了战场,而自己收拢不及,不过得六千人而已。
六千人,尚能一战,他这样想,或许到了襄阳还能再起。但是司州的骑兵还拦在前方,该怎么办呢?
第二日清晨,他的困惑有了答案:新军似乎已经拔营而走,在他的军队和襄阳之间,已经再无障碍。
这一次,为了保命,他不敢怠慢,强令手下军队急行军前往襄阳,务必两日之内到达。敢于携带财宝妇女者,一律处斩。如是强行了两日路程,杜曾军总算在第三日日暮前,接近到襄阳城北十余里的地方。
因为放弃了抢来的财宝妇女,加上两日行军劳苦,杜曾军中多有怨言,士气已经接近极限,随时可能爆发兵变。但杜曾总算看到了希望:襄阳城就在眼前。
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号角和马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