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一无经验,二无威信,怎能统兵克敌呢。”
“这简单,统兵摆阵,挥斥方遒是儒将兵家所为,你既然做不到,做个猛将便好,冲锋陷阵,千里单骑,取敌军上将首级,岂不也算立下大功。而且打仗嘛,实际上就是权力的重新分配,你可听过‘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上,你只要能活到最后就好,那些枯骨就当做你称王称帅的垫脚石罢。”老皇爷说到这些时表情淡然,想是深谙皇室哲学。
古川虽觉老皇爷言语残忍,但说得在理,只是隐隐觉得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
“其实说了这么多,一言以蔽之,就八个字‘帝王之道,残酷无情’,做人也是这样,要想往高处走,不下点狠手段是不行的。”老皇爷又道,明明是婴孩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不经意间透着沧桑。
古川觉得脑子里轰然炸响:“对啊,‘帝王之道,残酷无情’,苍月前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为什么和师父教的不一样呢。”古川突觉头疼欲裂,像是陷入了一片沼泽,死活走不出来。
过去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唯独那魔气没了,其实古川很喜欢能够挥洒感情的感觉,能够体验到爱与被爱。
能够轻抚火玥儿的俏脸,轻声说我爱你,能够抱着喜儿在怀中,细细感受她像小鹿乱撞般的心跳,甚至无视楚蓉变态的嗜好的话,也能同她做一对欢喜冤家。
为什么不能过‘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的日子呢?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前辈们总是说‘帝王之道,残酷无情’呢?
楚蓉和楚峰发现了古川脸色不对,还以为他是因找到法子说服父皇而激动地呆住了,没有多管。
唯独喜儿离他最近,看出了异样,轻声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古川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终于忍不住,向老皇爷问到:“老皇爷,人到底应该追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