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知道周成要走,那还给他太多的机会,这既丢面子,还是对其他人的太不公平。
蔡东凡也没问早上周成被严骇涵带去干嘛了,只是说:“你辛苦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
与此同时,骨科的手术室里。
麻醉科的曾毅刚好带着自己的学生安若,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台股神经阻滞麻醉。
而为了练手,也为了不耽误太多严骇涵他们组的时间,因此曾毅和安若两个人约定好了七点钟到手术室,然后七点半便把病人拉了下来。
在八点二十五的时候,安若才终于在床旁b超的监视定位下,断断续续,磨磨唧唧地完成了人生中第一台坐骨神经联合股神经阻滞术。
做完,安若大大方方地直起身子,然后对曾毅说:“老师,我搞定了吗?”
曾毅便道:“搞没搞定,自己去检查啊!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安若马上去检查患者的痛觉和运动功能消失。
瞬间大喜过望。
这就是优质的神经阻滞术啊,在科室里,进行这样麻醉的人,能够做这样的神经阻滞的人,可并不多,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她已经算是入了半边门了。
“搞定了。”安若笑着向曾毅卖弄。
曾毅这才敲打安若:“现在知道神经阻滞麻醉的难度了吧?也能够想象得到,皮神经分支阻滞,要多么强大的实力才敢去打了吧?”
哼哼一声,觉得安若之前一直对此不感兴趣,简直就是无知者无畏。
安若本来心情大好,此刻被曾毅浇了一盆冷水,顿时眨了眨无辜眼睛。
皮神经分支阻滞精准麻醉等同于杨弋风这个人!
皱眉:“老师,你提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该对有实力的人,给予该有的敬重,而不该戴着有色眼镜来看人。”曾毅继续敲打。
安若则是脸色青白好一阵,愣是一句话说不出。
因为她的确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了,而且这种颜色还摘不掉的那种。
“知道了。”安若压低声音,心里残存的最后一丝成功完成神经阻滞麻醉的喜悦,完全被曾毅扫得干干净净,丁点儿不留。
她其实是佩服杨弋风的实力的,之所以没兴趣,仅仅只是因为他是杨弋风,没其他的。
而且长得低调,为人却高傲得很,像个疯子一样。
这才懒得搭理。
曾毅说完这些后,又话锋一转地问安若说:“安若,你好像是不是有骨科的那个周成医生的微信?”
曾毅好像想起了,之前安若可能是和周成加过了微信的。
安若闭目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件事,点头:“是的,老师,怎么了?”
心里则是委屈,明明自己是第一次完成了神经阻滞麻醉,不应该被夸一下高兴一下的吗?怎么曾毅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先是杨弋风,然后再提周成。
对周成,安若还是颇为愧疚的,因为自己在她面前当了一回疯子,估计现在都还没摘掉这帽子。
就好比,她对别人说自己的资质不好,这是实话,实打实的经历,别人却骂她一顿,她肯定也觉得十分无辜和难受,可能并不会计较,也会觉得骂她的人是神经病。
曾毅就说:“也没什么其他的,你把他的微信名片发我一下吧。我到时候把他发给我一个侄女儿。”
“我把周成的相片发给我那侄女看了,我那侄女对他感兴趣。就觉得可以聊聊。”
曾毅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找严骇涵没找到周成的联系方式,但找蔡东凡,蔡东凡说他问问周成,然后就没回应了!
这事儿闹的,但估计,蔡东凡可能是给周成讲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回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