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对丁长乐说:“师父,蔡主任这里,还真的是卧虎藏龙,你是不晓得,他带的这几个下级,貌似就没一个正常的。”
“肌腱止点的重建,是罗云老师做的,而罗云老师的老师,则是曾地纬院士。”
“啊?你说什么?”对面,丁长乐吓了一跳,语气都有点不太正常了。
“罗云老师是曾地纬老师的学生,而且是很优秀的那种,什么a、aaos、oa,都去当过讲者。”杨弋风就把之前罗云敲打他的事情,也带给了自己的老师一同分享了一下。
丁长乐闻言,则是直接沉默了半分钟。
因为杨弋风肯定不会骗人,也不会骗他,更不会拿这种事情骗他。
丁长乐接着苦笑了起来:“那他怎么也去了八医院了?”
“罗老师博士没读。目前只有研究生学历。”杨弋风稍稍感慨了一下。
“可能是其他地方没人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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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乐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小眼睛蔡东凡,你眼睛小,怎么捡漏的时候,一盯一个准呢?
罗云你能捡到,周成你也能捡到。
自己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oa,aaos,暂时还没有举办方给他发来邀请的参会函。
这样的人,就因为学历的问题,去流落到了八医院,还都凑在了蔡东凡身边,是不是眼睛小就可以当个瞎子啊,瞎子撞米?
要不我什么时候也把眼角缝起来,然后多撞几个杨弋风这样的徒弟去?
丁长乐则说:“弋风,你若是能好好地在医学上走的话,也不会比周成和罗云差的。”
丁长乐以为自己的学生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儿,所以劝说道。
杨弋风则自嘲笑笑:“师父,我可能不行。”
“都是命。”说到这里,杨弋风的鼻子稍有点酸涩。
外科的手术台,就是一个战场,假如有了心魔,再站上去,那就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
所以,急流勇退,是最好的选择,没有任何病人,能够成为自己走出心魔的牺牲品,这是杨弋风的一个执念。
他曾经深爱过这个行业,并且为此深入过许久,既然深爱过,那么就不要去伤害和侮辱这个行业。
既然不行,那就是不行,也不是杨弋风矫情。
如果做手术的时候,总是想,自己曾经把自己的母亲做死了,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的没手术,也失去了生命,这还怎么做手术?
又不是每个病人,都可以像这个罗三根这样,能够让自己的内心执念战胜心魔。
该进去的人,你就是得给我进去!
丁长乐叹了一口气,安慰说:“弋风,别想了,不想了。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而且我也想明白了,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者也,我无法再给你传道,但是能够看到你养活自己,开心快乐的活着,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可能你和医学的缘分尚浅,仅仅只局限于现在这一步。但是我是真切地感觉得到你是喜欢的。”
“所以,我建议你,可以走一走科研路线,如果你真做好了决定的话,我会给你安排好路的。”
丁长乐对杨弋风曾经寄予厚望,这份厚望,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但就是血管外科的杂毛,为了一己之私,毁了杨弋风一生。
这是丁长乐内心的一道执念。
就算是让杨弋风看着血管外科的人,无能为力地抢救,父母双亡,也比死在杨弋风的手下,让他去做选择的好。
“谢谢师父理解,我再看吧,现在我过得其实蛮好的。”
说到这,杨弋风又说:“师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觉得,可以把周成挖到我们医院去的,他有读研究生的念头。我已经找科室里的人打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