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后,他对何雨柱说道:“柱子哥,油渣白菜给我留两份,我把菜票先给你。”说着他点出一毛菜票搁在何雨柱身后的案台上。
现在的白菜两分一份,肉菜一毛一份但是很难遇见。油渣熬白菜能见到肉了,而且里面油水不少,虽然五分一份,但一出来就会被抢光。
“你和你师父的吧,不给守桂带一份?”
“算了,天气热了,搁不住。”杜守义说着和马华,刘岚打了个招呼,便背起工具袋离开了。
杜守义的电工师父姓丁。尽管开四十四块钱工资,但家里四个孩子,三个还在上学,生活得不太容易。
比起他来,秦淮茹今年刚顶替进厂,十八块钱学徒工资养活一家五口人更不容易。
所以,穿越过来后杜守义也没拦着何雨柱时不时接济贾家。形势就是这样,难不成真看着贾家饿死两个?
回到车间,他将油渣白菜的事在班组里轻声提了一嘴。半分钟后,电工班便没人了,一个个都揣着饭盒去食堂检查线路去了。
杜守义一把拉住蠢蠢欲动的师父,把自己涂着红漆的饭盒递给他道:“师父,我中午有事,您帮我带份菜吧,找何雨柱的窗口。”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一次了,上回杜守义就让他带菜,回来后又说吃过了,让丁师傅赶紧把菜拿回家用井水凉着。
丁师傅已经猜到了,徒弟这是在孝敬自己呢!
油渣很诱人,但受徒弟的帮衬,让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守义,你可别光顾着我,瞧你瘦成什么样了?”
杜守义近一米八的个子只有四十多公斤,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看着就像风都能吹倒一样。
他看了看自己那双被雷鸣果实改造过的瘦骨嶙峋的大手道:“师父,我这是功夫,可不是瘦。”
丁师傅听他说过有家传的功夫。可练功夫的不说膀阔腰圆,身上至少得有二两肉吧?看他那副麻秆的模样,谁信啊?
他怕隔墙有耳,看了看四周后轻声说道:“跟你说过这个不要再提了,怎么还说?”
“这不您先提的吗?”杜守义说着站起身道:“行了,只当这是我孝敬师母的,您可不能拦着。快去吧,我在这儿顶到下班。”
丁师傅待他不错,教手艺时尽心尽力,从没藏着掖着,让杜守义三个月就能出师了。
出师就能排夜班,夜班虽然没有加班费,但夜里活很轻省,还能有两个窝头的补助。这对前身的杜守义来说帮助很大。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作为京都人都是从小被这么教育的,现在他就用实际行动在回馈。
午休时杜守义回了趟家。
杜家住在前院南房的东头,占了一大一小两间倒座房,西边挨着正门,东边就是院墙,没左邻右舍一说。屋前那处院子就相当于他们家独用了。
京都的四合院很有意思,房屋大小按‘坨’算。
你瞧老房子中间有道‘门’,那就是坨与坨之间的隔断。讲究的老宅甚至把那儿做成雕花月亮门,很漂亮。
杜家有间两坨的屋子,外面是正堂,里间就是杜守义的卧室。隔壁一间独立小屋,由杜守桂住。
倒座房是给佣人或者西席先生住的,所以房间没中院后院那么高大敞亮。
房间面北背南,冬冷夏热,是四合院中最次的屋子。京都有句俗语道:有钱不住倒座房。
不过在人均居住面积只有五平米不到的六十年代,能有处宽敞的住所就不错了,杜守义还有什么可挑的呢?
杜守义衷心感激这位便宜父亲,除了这大小两间房,还让他有了份正经工作。
前身的爹上班时脑溢血突发,死在单位厕所。
当时厂领导之间对给不给抚恤有分歧,因为杜家兄妹两个都未成年,没亲戚就该送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