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就买回来。”
“不要,你买来我也不吃。这回一定要等小北一块儿。”
看着老太太赌气的样子杜守义笑了。老太太是把去年的事记在心里了,同样的,杜守义也有件事记在心里呢。
他在国庆节答应了老太太看红叶的,这事小北临行前还提醒过他。不过槐花在这儿不太方便说,算了,等晚上吧。
老少三个正在说着话,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后院门口,杜守义察觉到了,连忙走出小院招呼道:“乌大叔,您怎么来了?”
“早知道你回家我就直接过来了。这不,还上你们厂绕了一大圈。给,这是黄爷昨儿晚上送我家来,让我给你的。”乌大叔说着递上个包袱。
杜守义接过包袱,道:“上屋喝口茶吧?”
“不了,我得马上回跤场一趟,一屁股的污烂事。”
乌大叔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前后都没用了半分钟。
杜守义捧着包袱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追上去掺和。乌大叔指的是摔跤圈内的闹心事,他这几天没少为这个抱怨。跤圈这滩子水不是太‘深’,是太‘浑’。
按说京都在中国式摔跤里算有一号了吧?可京都摔跤队五八年组队,人员进进出出,没有取得好成绩不说,还幺蛾子不断。派系严重,各显其能。
其实毛病的根子大家都知道,说到底就是个觉悟问题。
全队二十多人,算上教练没一个党员,只有三个共青团员。整体文化程度低,思想觉悟更低,队内的江湖气十分严重。
这些都是乌家老大,老二两个亲口说的。他们俩也曾入选,也曾想着好好干番事业,最后心灰意冷,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现在队内斗得不可开交,一些人又想起了乌家,想起了乌家在挂子行的影响力。乌大叔正忙着应付各家过来串联结盟的,有得他烦了。
目送走了乌大叔,杜守义回到了小北院。包袱里有什么他一摸就明白了,是鹰具。
杜守义打开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八姑娘情况特殊,不需要鹰具。不过这些都是有年头的老东西了,将来作为一份民俗收藏,给后辈们开开眼也好。
杜守义对黄大叔是心存感激的。不止因为对方给他答疑解惑,更不是为了眼前这套鹰具,而是因为黄大叔那晚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你现在是整个四九城唯一一个玩鹰的了,独一份儿”
这一年来事事顺利,让杜守义失了几分谨慎。听到这句话他才悚然一惊:对啊!鹰是能随便养的吗?!可着全京都看看,有哪家哪户养鹰的?
当晚,杜守义写了一份详细情况说明:从他是如何发现这只鹰说起,到如何给它疗伤,伤愈后这只鹰是如何赖在他家不肯走,等等等等。
当然,鹰的食物来源他也说得很清楚,鹰是自己捕食,绝不是人工喂养。食物结构也是以老鼠,小鸟为主,应该算是益鸟。
写完报告他一式四份,分别给街道,派出所,厂党委递交了一份,还拜托棋友老梁向主管的园林部门也交了份情况说明。
做完这些后他才算放下心来,街道,派出所,厂里,三方做了报备,就相当于给八姑娘上了个‘户口’。
要是更高一级的部门问起来,他也有解释:报告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鹰是自己跑来的,不是他抓来的。再说鹰自力更生,自给自足,只是借他家地方睡个觉而已。难道屋檐下有一窝燕子也算是房主人的财产吗?
总之一句话,他不养鹰,只是和鹰做了邻居。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