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十一月十日。周二。
杜守义去参加了一次拜二会。回来路过厂里干部楼时
他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有人躲在楼后暗处。
悄悄猫着观察了一会儿后,他发现这是厂里保卫科的人在埋伏。
他们在等谁?砸李家玻璃的人,还是另有其他任务?
这个发现让他吃惊不小。
现在民兵拉练,保卫科人手吃紧。这时候安排人手埋伏在李怀德家,是不是说明有人把拉练和砸玻璃联系到一块儿了?
这次行动没人向他透露一点风声,那说明?...
杜守义想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没必要做贼心虚,乱了方寸。即使是给砸玻璃的设套,他上回去SJS就已经把嫌疑完全洗干净了,接下来爱谁谁。
杜守义原来还想着下半夜再去看看。那时是人戒备最松懈的时候,不管是不是待他这个‘兔’,他也砸上一把‘凑凑兴’。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李怀德调动没成,就不要再刺激他了。真把他逼急了,不管不顾的要走可怎么是好?
在原剧中有个情节,九个主任副主任,只有李主任一个见过世面,是六六年前就担任领导干部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家都没资历,没跟脚。许大茂和其他副主任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所以这头‘猪’很重要,把他祭了天,许大茂就能凭借功劳就势上位了。怀德,你一定要稳住...
十一月十二日周四一早。
杜守义凑巧和闫解放一块儿出门。
“今儿怎么上正常班了?”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科里有行动,我没参加。”闫解放神色有些讪讪。
杜守义心里一动,刺探了一下,
“是保卫领导那个?”
闫老二有些吃惊,“你都知道?”
“也就一点,没人和我详说。”
“嗨,连你都瞒着。不就是抓砸玻璃的吗?他们也不告诉我,当谁不知道呢?!”
杜守义忽然觉得他这情绪有点不太对劲。他停下脚步对闫解放说道:“解放,不是我拿大,你这个态度不对头。”
“怎么了?哥?”
“记得我跟你说过咱们目标是什么?”
“嗯?...”闫解放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进公安。是进公安这个大海,不是在厂保卫科这个小池子里泡一辈子。
解放,公安和保卫科不同,保密纪律更严格,一定要学会管住你这张嘴。”
“不是...守义哥,我有点糊涂,不是你和我说的吗?”
“我就一定是好人?是你自己同志吗?内部的事怎么能随便和外人讲?知道也要当不知道。
哪怕有情绪有想法也要管住嘴。祸从口出,这一条要牢牢记住了。”
解放红着脸想了一会儿,“守义哥,我明白了。”
“走吧,一面走一面说。你有空要和二舅多聊聊,他老地下工作者了,对这一套的分寸...”
虽然是倒打一耙,但杜守义是真心想提点他一下。公安不是那么好干的,不多长几个心眼子,进去绝对害人害己。
不过进了小料房他就琢磨开了。
两条信息:一是确实准备抓砸玻璃的。第二条就有些不可思议了,连闫解放都瞒着?
为什么呢?因为解放和自己走得近?那自己是重要嫌疑人?
杜守义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性不大。最近一次玻璃被砸那天他在SJS,怎么可能怀疑到他头上?
而且真要怀疑他,邓科长找他问一下不完了?砸玻璃可大可小的事。真要是他,那就是恶作剧,道个歉赔点钱完事了,何必那么复杂?
想到邓科长,他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