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首相先生也是好意,现在前线情况不明,总该将钱用在刀刃上。」
「你的意思是说我铺张浪费,一个强大的国家如果连君王的衣物、生日仪式都不注重,只会让他国看了笑话。」
「绝无此意,父王,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不论国库的钱如何使用,都该按照您的意思来。」
卡德勒轻轻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刚刚的话已经让他半只脚迈入幽冥世界了。
前些年才有被贬离国都的王子,他绝不想步那一位的后尘。
威廉二世轻哼了一声:「所以蒂洛那家伙让你来转达什么事。」
「王国跟萨罗伦帝国同盟的合约日期快要到了,当初签订的只是每两年附赠一条一年的续约条约。
在当下这个风口总该跟萨罗伦续约,而且该再续上几年,威慑兰蒂斯不再出手才对。」
「等,还要等,不知要再等上几年才有定论。
呵,我是如此的爱戴着索伦斯公爵,我为他牺牲了这么多,将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放走,公开向外界写下忏悔书。
因为他的缘故,在王庭政要我多年来备受冷遇,而这一切我都默默忍受下来,只是因为我和所有国民把他视作我们拜亚王国鲜活的象征。
可他又是怎么回报我的,搞起了个什么‘大陆政策,,今天跟这个结盟,明天跟那个示好,竟然连南大陆的利益都敢向他国输送。
我的脸简直要被他给丢光了。
这些坐上高位的家伙一点骨气也没有,简直是一个国家的灾难。既然自己没本事便该知趣的从那个位置上滚下去,换些更有用人上来……」
威廉·霍亨索伦说到这件事便来了火,话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似乎是意识到不该在这里说这样的话。
「砰、砰、砰……哐当……」
威廉二世手里紧紧攥着一根头顶镶嵌着美丽钻石,其他材质全是黄金铸造的拐杖,下意识地重重地敲打地面。
只是一不小心走快了,腿脚稍微向前滑了一步,他只感觉到大腿内侧隐隐作疼。
这是从母胎中出生时,便患上了可怕的麻痹症使得其中一条腿的肌肉萎缩,这也是围绕着他童年挥之不去的阴影。
所以他总是试图用更美丽的长袍,遮挡着那条自卑的腿。
斯……
威廉二世拉扯到腿部时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外界的大多数时候,为了维持着一位完美国王的形象,这位拜亚的国王陛下不得去使用拐杖,所以每每犯病时,都要强忍着钻心的疼痛。
比起身上的这点疼痛,威廉二世心中的那团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两年来一刻也不见停。
只听「哐当」一声响,威廉二世扔掉那枚黄金手杖,眼里尽是威严:
「你给我听好了,这件事我绝不答应,而且这件事解决之前我也不想在见到那个人。
你便这样告诉他。萨罗伦帝国这些年不断在通往南部的边境线活动,派出间谍无数侵入我国,野心勃勃的家伙,可不是个能信任的伙伴。
跟兰蒂斯的战争的确需要盟友,但绝不是三心二意的盟友。」
……
宫廷之外。
几个人影已经在此等候多时,见到卡德勒王子满脸歉意到来,总算得到了结果。
「抱歉,父王身体实在有些虚弱,暂
时不能出来见您,他想让我向您转达一些话。」
卡德勒王子带有愧意地将父亲的话,
原封不动地转达给蒂洛·索伦斯首相和他身旁的克兰公子。
这位守护拜亚数十年的守护神默默地听着那段疯狂的命令,年过六十的他头发上已经染上了半数苍白,听完国王那些话后后腰背稍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