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3年,10月15日。
你好吗?我很好!
我已经晋升到了序列7投机者,并且会一直走下去,尽管你告诫过我许多次,超凡的尽头便是自我毁灭,保持在低序列便够用了。
可我总忍不住在想,如果在海上时我能多帮你一些,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事。」
……
「1494年。4月29日。
你好吗?我很好!
已经快过去一年了,我也从杜兹大学回到了哥廷哈根,找到了一份还算体面的新闻实习,我总是喜欢跟着团队在外面跑。
因为一旦忙起来,便不会听见安菲儿女士催我找其他男士结婚。
嘻嘻。」
……
「1494年。11月20日。
你好吗?我很好!
最近我继续晋升了诈骗师序列的序列6心理医生,获得了一项替超凡者治愈精神疾病的能力……
我想,如果有一天的你真化身为怪物,
至少有我陪伴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太孤单。」
……
「1495年。7月7日。
你好吗?我很好!
终于……终于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的新闻,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可是……如果你在南大陆这样久为何不来找我,甚至连一封信也没有。
时隔两年,我不知道你过得是否安好,也不知是否有了自己的新家庭……」
「凃夫……你不要我了吗?」
「唉!」
轰隆!
凃夫看到这里时不忍心再看下去,信签纸的纸张上大片地方开始发皱。
祂都能想到那个可怜姑娘写这封信时流了多少泪,
忍着何等悲伤的心情强制将信件寄出。
看到最后一行那句话时,凃夫更是感觉到心头仿佛重重敲打了一拳。
顿时感到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悲伤袭来,身体却没法做出任何反应,极端压抑情绪迫使祂浑身发抖,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此刻,凃夫恍然感觉到心头一股热流缓缓开始凝聚。
之前堆积的庞大信仰之力更是不留余地拓展心房,来自「白日梦想家」的能力,已然根据祂的需求,补全了空想心脏的最后一角。
「哈哈……哈哈哈……呜呜……」
凃夫发出古怪的嗓音,在地上不断翻滚却接连大笑个不停。
笑了不知有多久,他才缓缓起身打开办公室的窗户,挑起两条手臂拥抱吹进来的风。
暖风拂面,
吹得祂眼睛都睁不开,可一股热流却从两边眼角顺着脸庞不断淌下。
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冷酷的男人,
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