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个嘴巴特别臭的就是那个用锯子锯树的家伙了。见其膀大腰圆的,用半支香的时间把两手合抱的树给拦腰截断,剩下的时间里倒是轻而易举的摘到了满满一竹筐的花。有如此战绩,当然自觉得有嘲笑他人的资格了。
其他几个人大都也是成绩不差,或多或少的都能把自己的筐子给装得差不多。而抢劫得来的孤夜和蜡黄脸男当然也成功跻身其中。唯有被抢的两个颓废的站在一起,双目通红睚眦欲裂。
赵奢看着这遍地的狼藉,又瞥了瞥那几个得意忘形的家伙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
“相信大家自己心里也有数了吧。事实摆在面前,结果显而易见,现在我念到名字的上前一步。”
赵奢这话明面上是对所有人说的,事实上眼睛却是看向孤夜与蜡黄脸男两人。他知道,若是要说在场的谁能真正看破自己真实用意的,那么非这两个人不可。
十一个筐子,里面谁装的花多谁装的花少一目了然。兵院名额只有五个,稍微对比一下,除了刚刚出声讥讽的两人筐中琼花比较突出外,其余几个相差的也没多少。
果不其然,赵奢第一个点到的名字便是那个用竹篙为工具的家伙,且那人筐里的琼花亦是最多。接着便是用锯子锯树的那个大汉,两家伙昂首阔步的走上前来,末了还不忘又鄙夷的看了看刚才讥讽的那两个人。
事实果然如意料中那样发生,如今还有三个名额,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那两个最后动手抢劫的家伙也都会出线。也就是说,就只剩下一个名额。正是紧张时刻,剩下的除了两个倒霉蛋之外心中都在剧烈忐忑着。
“林传,子归,宋松,离缪……”
一连串名字从赵奢口中念出,那些喊到名字的几乎都欢喜得当场一蹦三丈高。最令人可笑的是那两个抢劫的卑鄙小人,居然是被淘汰了。这样的结果倒是让人倍感意外。当然,最为开心的当然要属那两个被他们抢劫的家伙。虽然同样的被淘汰出局,但能看到仇人一块落榜,那心中的郁结也会少上许多。
不过这时候当他们去瞧孤夜与蜡黄脸男是否会憋屈抓狂的时候,见到的却依旧是人家淡然的模样。
“不应该啊!被淘汰了为何连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切,无非是故作镇定而已。如今我等六人得以入得兵……咦?不对,为什么是六个人?刚才不是说只有五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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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么?”
此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反应了过来。转身看去,原来那未被点名的才是刚好五人。这时候那两个本以心如死灰的倒霉蛋左右看了看,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也在这五人之列,突然间整个身体激动得就跟筛糠一样。
“不……不会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我们筐子中的花是最多的?为什么?”
“不公平!赵奢,你告诉我,他们才是被淘汰的是吧?”
锯树的大汉连礼貌都不讲了,直接直呼其名责问道。
“蠢猪,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让你认为兵院的考核会以这样无脑的方式来进行抉择。花的数量只是手段而已,看你们摘花才是目的。”
孤夜用力一脚踢翻了身边的竹筐,让那花瓣如春雨般片片飘落。
“我们不服!什么狗屁手段不手段的,难道就因为拿木棍和拿竹篙的区别吗?
赵奢,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摘得琼花最多的家伙也是急眼了,同样一脚踹翻面前这个该死的竹筐愤然说道。
“其实这又何必细说呢。你们六人且回头去看看自己刚才糟蹋过的琼花树,再与他们五人对比一下便可知晓。”
赵奢缓缓踱步上前,慢慢弯下腰去将一个被踩扁了的鸟巢从地上拾起来。
“你们摘你们的琼花,又与这鸟雀何辜?看看这些折断的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