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内的燕王,同样是在座位上候到天光。
王宫中君臣两人的作态,当然是无法瞒过八大家安插在宫里的眼线。殊不知这样的好消息,也是让另外几个老人兴奋到一夜不能寐。
王驾在前,迎着日出便进了蓟下学院。关于这场豪赌,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全城人的关注,以至于这个场次的门票几乎炒到了天价。换做是昨日之前,那么作为比赛筹办方的燕王喜必定会笑得合不拢嘴。然而作为严格意义上的另外一个筹办方,周王室的官员们看着那一箱箱的财货从自己眼前装满一个辆辆马车,那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心都快碎成十八九瓣了。于是更是下定了决心,势必要将冬至日的七国天才大比上好好运作一番。
尽管心中狠得牙痒痒的,可这些个周王室派过来管理学院的官员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门口迎接着燕王车驾的到来。
与之同行的自然还有樊相国,只是不知情的却是猜不出这位燕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为何也有这般面容憔悴的时候,而且看上去愁眉苦脸的,眼神则是一幅随时随地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与之产生鲜明对比的则是随后赶到的八大豪门家主。虽然看上去每一张褶子脸都有些萎靡,可奈何那笑容挂得高呀!只要是不瞎,谁都能察觉出来这群人就像是成功争得配偶等待凯旋的公鸡一个样。
燕王贵族来得早,城里其他能来的富商与民众亦是不甘其后。距离第三十一场开赛的时间其实还剩下一个时辰,可如今整个擂台四周都已经座无虚席。那些从其他六国赶过来热闹的,更加是不会错过这场戏剧性的比赛。
事实上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认为,这次是燕王喜敛财不择手段最后自己玩脱了的典型反面教材。这些人看的也不是比赛,而是国家破产之后燕王喜那狼狈不堪的笑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赛场上的人数并没有丝毫减少。在门票早就售罄的前提下,围栏外面更是聚集了数不胜数前来吃瓜的群众。终于,在万众瞩目下,那个似乎浑身披着层「金光」的家伙,一人一犬缓缓的从外面走来。
黄耀祖,这两天被无数民众所牵挂的人。很是平平无奇,笔锋七点的实力在众多参赛者中并不突出。哪怕是身份,那也只是楚国一个中型家族的旁支子弟。
换作是其他时候,这样的一个人绝对是没有多少人会去关注的,虽然年纪轻轻已经达到了笔锋七点,可与那些动辄绿符蓝符漫天乱飞的天之骄子,确实是不怎么够看。
而短短的两天时间,可以说黄耀祖这三个字注定会随着那些飞向四方的信鸽而传遍天下。且风头肯定会稳稳凌驾于众多天才之上。不为别的,只因他的一场胜负,背负了近十四万镒黄金的巨额财富。甚至可以说撬动一国之兴衰也不为过。
当然了,这里头还附带着另外一个人。或许孤夜也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会因为这场比赛而第一次进入这个世界最上层那群人的耳中。
平平无奇黄耀祖,那淡然的表情实属道家的标准配置。而这表现出来的淡然,内心却是如滚油沸汤般的澎湃。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倒霉,明明就是场再普通不过的比试,却是由于超出正常水准太多的赔率,以至于现在是骑虎难下犹如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因为这场比赛对于自己来说,那无需动手便注定了自己即将麻烦不断。能打赢吗?假设能打赢的话,身为一国之君的燕王喜肯定会在赔得连底裤都没有之前将自己给弄死。黄耀祖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并且没有丝毫的怀疑。
既然不能赢,那能输否?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别的不说,就这肩膀上压着的两万镒黄金,一旦不敌,那么怕是连逃出去避难都是奢望。那些输了钱倾家荡产的人能活活把自己活吞喽。
赶鸭子上架,他觉得这五个字此时或许很适合自己。
「且战且在看吧,听说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