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吊坠……
荒山顶,苍松下,三个身影独立残崖。寒风吹过,鸟雀不敢叽喳,身后的血腥味映衬着周围的肃杀。
刚才从身后那具尸体口中得知了蛮十娘的死讯,且还以那样痛苦的方式被折辱至死,此刻的三人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杀人!
他们指天发誓,马湘樊冲之流,这两人绝对会品尝到这天下最为痛苦的死法。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谁阻谁死!哪怕要以整个燕国为敌,那也再所不惜!
「孤夜……」
沉默中,蛮九用那沙哑的嗓音率先开口。而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便被孤夜抬手打断。
「提都不要提,说出来便不是兄弟了。这事我来安排,一切听我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屁话不适合我们。小妹的仇,耽误半刻老子都觉得晚!」
做了这么久的兄弟,孤夜自然是知道蛮九存的是什么心思。无非是想撇开自己和庖硕两个拖家带口的一个人单干。这种混账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听了也只会徒生闷气。
「孤夜你就说吧!咱们现在要怎么干!那两个混蛋抓住了,老子我非一寸寸将他们的骨头给敲碎不可!」
庖硕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从刚才口述出来小妹尸体的惨状,他都无法想象当时究竟是经过了多么可怕的折磨。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可以干出来的事,所以敲碎全身骨头这样的事情,施加在这种人身上根本还远远不够!
「直接刺杀很容易,只需要潜进洛邑城,下个毒或者放支冷箭足矣。可我不甘心,因为那样太过便宜他们了!
我要的是活捉,我要他们品尝到小妹所受的痛苦百倍千倍!」
虽然与蛮十娘素未蒙面,可孤夜可以感受到蛮九发自心底深处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和仇恨!
所以更知道直接了当的将马湘和樊冲给杀掉根本就无法弥平其心中的那种痛。
孤夜揽过蛮九的肩膀语气很是郑重。
「洛邑城内束手束脚的,哪怕是杀了心里还是不会太过痛快的。所以得让他们动起来。你看看,这荒郊野外的,到时候小妹是如何受苦的,那咱们就重头到尾给他们来上几回!
别担心我们,这里是周地,不是燕国!家人肯定是连累不到的,放心!也不要有什么内疚,做兄弟不需要存在这种负担,一切都是应该的!」
蛮九嘴唇嗫嚅,正待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另一只胖手便又搭上他又一个肩膀。
「啥也别说了!孤夜什么时候把事情办砸过!听他的就行,错不了!」
关于孤夜,庖硕对他的信心从来都是毋庸置疑的。
「好啦,回去吧!想要让那两个家伙从洛邑城那龟壳子里走出来,有些布置还是得提前些。」
孤夜说完回头看了看地上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丝冷笑……
次日清晨,洛邑城燕国使者下榻的别院中便收到了一份来自韩国宗室的请帖。
里面的内容大致便是宗室子弟韩非,代表韩王宴请包括公子丹在内所有同来的贵族子弟。
对于这种非外交性质的聚会在这些上层精英间很是常见。公子丹其实桌子上还压着另外两份请帖,只不过从层次上来说,韩非这张的份量最重。
身为一国王子,对于这种级别的邀请肯定是无法拒绝的。哪怕如今燕国储君并不是他,可这并不妨碍其继续从各个渠道去累积政治资本。
而作为此行除公子丹之外唯二数得上号的贵族子弟,马湘和樊冲是必然会随同出席
。
只不过此时的樊冲心情有些沉闷,换做是平时,他是非常乐意往这样的场合扎堆。只不过听到来人此时的汇报,那是啥心情都没有了。
一个卒的编制整整一百人去伏击三个人,以逸待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