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
“什么事?”郎大平还是没有好气。
郎大平一脸威严,郎健心里泛起了嘀咕,下意识地向乔春燕看去。
乔春燕却低着头,没有言语。
郎健见乔春燕不吱声,开口道:“爸,我跟棉纺厂工会张欣搞对象,她怀孕三个月,我让她打了,她不干,一定要跟我结婚,你看怎么办?”
“你跟谁结婚是你的事,你想好了就结,没看好就自己想办法。”郎大平一看见郎健,就想到她的前妻和他妹夫偷情的事,又会想到现任妻子乔春燕和郎健一起睡过,越想越憋气,自然对郎健没有好脸。
“爸,你是省里大领导,我是你儿子,儿媳妇也是郎家的颜面,我当然要来征求你的意见了。”郎健低三下四说道。
“不必了,你想娶就娶。全吉春都知道,你是你妈跟别人生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娶谁和我的颜面也没关系。”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郎大平说话也越来越难听。
郎健也看出郎大平心情不大好,忙说:“爸,那我再回去劝劝张欣,她要是实在不愿意打掉孩子,我就回来拿户口本,跟她登记结婚。”
“行,到时候来找你小妈拿就行,你走吧。”郎大平看都没看郎健,随口说道。
见郎大平没有挽留,乔春燕也没有开口,郎健只好悻悻离开。
见郎健走出门,郎大平破口大骂,“孽种,还有脸进这个家门?”
见郎大平怒目相视,乔春燕一声不吭,就在刚才,郎大平又是一顿暴打,身上没一块不疼的。她担心哪句话说不好,又会被郎大平一顿暴打。
今天,郎大平下班很早。
回来早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想孩子或者陪陪爱人。而是今天大领导会议上,他的提案被否决。
肚子里憋着火,就要去哪发泄。自从下身被曹德宝废了后,做不了男人,通过下身发泄已经不再可能,于是,郎大平把怒火发泄在乔春燕身上。
在郎家的二楼,有个屋子没有窗户,每当郎大平心情不好,就会把乔春燕揪进这个房间。关上房间门,皮带、竹条就往乔春燕身上招呼。
每一次都把乔春燕打的遍体鳞伤、跪地求饶方才停手。
自从乔春燕和郎健搞破鞋的事出来后,在郎大平眼中,乔春燕就是个破鞋,一个荡妇,比他前妻更淫荡。
不过,郎大平也知道。他前妻给他戴绿帽子,已经成为了全吉春的笑柄。要是乔春燕跟郎健搞破鞋让外人知道,他这个大领导就没法干了。
他只能忍,对外他和乔春燕还是恩爱夫妻。只有这间小屋,才能把怒火发泄到乔春燕身上。打着打着,打上了瘾,一天不打就觉得少了些什么。
而乔春燕也只能忍。
她和郎健的事可以说大逆不道,郎大平真要是不管不顾,把这件事告到派出所,以流氓罪判她几年都正常,那样这一辈子就毁了。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乔家,乔春燕只能忍。任由郎大平的毒打,乔春燕除了求饶,没做任何的反抗。
她清楚,自己这个大领导夫人来之不易,只要不被打死,就要忍着,让郎大平打痛快了,她的位置才能坐稳。
……
与郎家怨气冲天不同,郝家是其乐融融。
陆天周蓉一家、周秉义郝冬梅一家,还有郝今龙、金月姬围坐在一起,吃着迟来的团圆饭。
郝今龙少有在家里端起酒杯,今天高兴,与陆天和周秉义喝上几杯。
看他们喝了不少,金月姬对郝今龙道:“老郝,明天上午你还有视察,少喝几杯。”
郝今龙有些意犹未尽,不情愿放下酒杯说道:“老金,听你的,不喝了。”
“这才好,秉义和陆天这样的年轻人多喝几杯正常,你就别这么喝了。”金月姬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