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宫殿到底是什么东西,到现在长贵还是一团雾水。好像自己得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长贵睁开眼睛,房间里光线幽暗,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房间,如果雪天一般,皎洁而美丽。
宗秋在嘀嘀咕咕地说者梦话,一会哭泣,一会欢笑。这一天的时间,小小年纪也经历了太大的波折。长贵想起当年这个时候,自己失去了最后的亲人,那种茫然与无助,现在想起来,心底深处依然生痛。
如今,人生在酒鬼爹身上重来一次,长贵依然还不知道该干什么。
“至少让这家伙不要再经历自己的悲苦人生吧。”长贵长叹一声。带着前世的记忆过来,要做到这一点自然没有什么难度。但既然重生了,总不能够白活一回。一定要把这人生过得更精彩。
迷迷糊糊间,长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陷入了梦乡。他不觉中,已然已经变成了一种非常奇特的睡姿,呼吸的节奏也变得与往常大不一样。这呼吸的韵律与睡姿非常地契合,似乎让长贵融入到这天地之间一般。
“喔喔喔!”
春喜婶家的大红公鸡的叫声宣示着新的一天的来临。
红彤彤的太阳从东方一跃而出,射出万丈光芒。
雪峰寨大队的生产协作曲已经开始奏响。
张兴旺用打雷一般的大嗓门唤醒大儿子二儿子:“你们两个讨债鬼!要是不想一辈子打光棍,就给老子赶紧起床去把对门地里的草给锄了。”
大儿子张天林不满地嚷道:“你要是给我找个婆娘,我一个人就把家里所有地里的草给锄了。”
二儿子张天平笑道:“爹啊,我还小,还不想讨婆娘,地里的活你让我哥去干吧。”
听得整个雪峰寨大队的村民都忍不住笑。
“就你们两个懒货,不舍力气挣钱,虾公背,梅花脚的,你们都讨不到一个。”张兴旺似乎听到了村里人的笑声,走到房间里就把这两兄弟的被子给掀了。
虾公背,梅花脚(脚印),跨个水田口子用力跃。这其实是一个谜语,谜底是狗。
长贵睁开眼睛,感觉世界变得有些不大一样了,一切变得似乎更清新了一些。
宗秋还睡得很香,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昨晚应该做了一个美梦。
起了床,长贵洗了把脸就开始准备早餐,很快香喷喷的菜香味开始在房子里弥漫。
宗秋闻到了香味,立即感觉到了饿,一下子睁开眼睛,然后下了床,打着赤脚走到厨房门口,探着脑袋往里面看。
“起来了?赶紧去洗脸,待会就吃饭了。”长贵回头看了宗秋一眼。
两父子都没有牙刷牙膏,只能在洗脸的时候,稍微用毛巾擦洗一下牙齿与舌头。所以牙刷牙膏也列入了长贵下一次上街要购买的清单之中。
家里也没有什么别的菜,长贵炒了一份兔子肉,份量非常足。
“爹,今天还进山吗?”宗秋问道。
长贵点点头:“今天我一个人进山就可以了,万一碰到了老虎,我可保护不了你。”
“爹,我不需要保护。我自己能够保护好我自己。”宗秋不干了。
“胡闹。你以为每次华南虎出现的时候,你都刚好能够找到一个石洞?你在家里好好看家,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长贵可真不敢带宗秋进山了。山里实在是太危险。
任凭宗秋怎么缠,长贵依然态度坚定地将他留在了家里。
“在家里别惹事,晚上回来奖励你吃肉吃个够!”长贵说道。
宗秋嘟着嘴巴,老大不高兴。
长贵也没有理会他,小孩子的性子,过一会就好了。
没有宗秋这个累赘,长贵的速度快了很多,也有没有后顾之忧。没多久就进入到山中。
长贵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现在走路与气息已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