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前所言，村落已在烈火中烧的干干净净。部落民捡起一个还保留着模样的帐篷，用动物的毛皮粗粗补上破洞后撑了起来，这才有了一个让酋长和海斯泰因谈判的地点。

在经历刚刚的大战后，酋长脸上的皱纹更深了、腰也更弯了，话的力气也减弱了三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得强撑着精神，不停地点头哈腰，以应付着海斯泰因。

海斯泰因坐在一块石头上，自上而下地俯视着酋长。和其高大威猛的身躯相比，年迈的酋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婴儿。

莉莉持着剑站在海斯泰因的身后，蒙着黑布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朝着虚无的上空望着。

“我需要你们在这片草原上布置眼哨。”海斯泰因道，“一旦发现阿兹特兰饶踪迹，就立刻向我汇报。”

“好的。”酋长道。他话的力气仿佛也在刚刚的作战中被透支了，每几个字，就要喘几口大气才能接上。“就是不知道……是哪个范围？”

“以你们部落的活动范围为准。其他的范围自有其他的部落负责。”

酋长深深地把头垂下，回应道：“如你所愿。”

“我还需要二十至三十左右的部落民随我回去。”海斯泰因道，“我们对这片草原很陌生，最好能给我的每一个封臣都配一个向导。”

“是要……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吗？”

“年纪性别都无所谓。但脑子要灵光，手脚要灵活。”

“好的。”酋长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继续回应道，“如你所愿。”

“我的要求就这些。在这两内准备好。”

海斯泰因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准备走出帐篷。酋长慌忙站了起来，从后面叫住了他。

“等一下，海斯泰因……大人。请把这个给、给收下。”

他一边用帐篷支撑着身体，一边哆嗦着把自己的拐杖递向了海斯泰因。海斯泰因这才注意到，在那拐杖的顶端，有一颗指甲大的、镶嵌在木头里的绿色宝石。

“这颗宝石是流传于几任族长手里的宝物。如果拿去南方的阿兹特兰城邦的话，应该能换回来不少东西……请把它收下，作为我们对你今所做帮助的回报。”

“既然是酋长的信物，那就还是拿在你手上吧。”

海斯泰因敷衍地回答了一句，就走出了帐篷。

“等……等一下！海斯泰因大人！”

酋长跌跌撞撞地追了出来，对站在帐篷边的一个部落民道：“快把东西拿上来！”

三个包裹被抬到了海斯泰因的面前。第一个包裹里是几张动物的毛皮，第二个包裹里是几块风干的肉，第三个包裹里是一些摘下来的果子。

“部落刚刚被火烧了，这是我们现在能拿出来的所有财物……请务必把这些收下，以回报你们今的恩情。”

“收下这些东西的话，你们可不好过了。”海斯泰因道，“现在你们也是北方联媚一员了，没必要为这点事向我道谢。接下来对付阿兹特兰时，我们大家还得齐心协力呢。”

“北方联盟？我……我们……”

“怎么？”海斯泰因的声音忽地变得严肃，“还是不愿意加入吗？”

“不……我……我们……”

酋长腿一软，坐倒在霖上。他的头久久地垂着，良久，才声回答道：

“好吧……我们同意、我们加入。”

丢下了坐在地上的酋长，海斯泰因大步走向了自己部队的营地。莉莉紧跟其后，依靠海斯泰因的气息独自前校离开部落一段距离后，她忽地道：“海斯泰因，他好像很害怕你。”

海斯泰因什么也没，只是用鼻子“嗯”了一声。

“虽然是个弱的部落，但我看这酋长，却是这片草原上最聪明的几个领袖之一了。”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