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去哪儿冒险？”

“我也不知道。”张济川摇头道，“走一步是一步吧，不过最迟不超过年底，我一定会回来。”

“行，那一路保重。”

“一路保......”

张济川点头点头，但话还没说完，忽然，他的耳边就响起了层层叠叠、似远似近的呼唤：“四两先生、四两先生......”

诺丽丝女士的呼唤......张济川轻轻皱了皱眉，把祝福说完，然后再次去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让玉精灵在一旁等候，打开了通往同舟空间的空间裂缝。

“四两先生，你来了......”

视野切换，张济川甫一落座，就听到了诺丽丝充满焦虑和着急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诺丽丝女士？”他连忙问道，与此同时，他看到元霄、余人以及白夜女士都已经早一步来到同舟空间。

“我查到一些事，但......”诺丽丝看了看还空着的几个席位，忍着倾诉的欲望道，“还是等大家都来齐了再说吧。”

“好。”张济川从善如流，收回目光，向几名来了的成员打了个招呼。

没过多久，阿史那来了。

军务繁忙的黑鸦过了一会儿也来了。

同舟会成员全部到齐，诺丽丝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诸位，我可能找到一个胡景的帮凶......”

“什么？”元霄反应最大，也最快，他挺直了腰背，一脸震惊，“诺丽丝女士你不是在零都吗？”

“嗯。”诺丽丝眼神凝重地点了点头，“胡景的帮凶，就在零都。”

“怎么回事？”黑鸦皱着眉头，“难道胡景在凯撒王朝还有什么阴谋？”

余人：“你们不是说过，零都大地震和他有关吗？这说明他一直就在零都安排了什么阴谋啊。”

阿史那一脸赞同：“有道理诶。”

只有白夜女士猜到了一些事情，用不确定的语气道：“胡景.......零都......现在在零都，又和胡景有关系的......难道，难道是汤汉林先生？”

“汤汉林？”这个名字让众人一愣。

张济川的面色微微一变，被白夜女士的猜测驱散了心中的迷雾，瞳孔放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汤汉林以前只是个扑街写手，是胡景欣赏他，提拔了他，对吧？”

“没错！”黑鸦的手指头一抖，坐直了身体，快速道，“胡景和汤汉林，一个是不得意的皇帝，一个是不得意的帝王，两人惺惺相惜，在写手圈可谓一段佳话。

“不过那个时候，胡景还没有露出真面目，世人都以为是胡景从汤汉林的作品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才欣赏他......

“但胡景从始至终都是个老阴比，那他欣赏并提拔汤汉林这件事就显得特别可疑了。”

元霄直勾勾地看着诺丽丝：“大家分析的对吗，诺丽丝女士？”

“嗯。”

诺丽丝神色复杂，缓缓地点了点头：“是他。”

众人一时全都沉默下去。

这种沉默一直持续了近一分钟，白夜女士才率先开口道：“诺丽丝女士，到底发生了什么？”

诺丽丝意志低沉，显得非常失落：“我昨天如约去拜访了汤汉林，但是我去的早了一些，汤汉林还没有从上一场社交中脱身，我控制不住好奇心，就悄悄潜入了他的书房，从他的行李箱里，看到了一些稿子......”

说着，诺丽丝取出了一些洗出来的照片分给众人。

张济川拿到的照片，拍的是一张泛黄的稿纸，上面用钢笔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从火坑里爬出来的周济捂着大面积烧伤的脸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可毁容之痛却不及丧母之殇的万分之一，他恨，恨周昌，恨整个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