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吃茶,众人也不敢开腔。
前任制置使赵彦那可是川蜀的老大,要安置少说也是副使的职位。就这样都已经抹去了他在临安提拔重用的那一节啦。
老曹见气氛太沉闷,便说赵公也是刚到,先歇歇,容咱们想个万全之策。
丁公与赵彦那也是不睦,他见大家都没有后话,也就顺着老曹的意思叫先散了,择日再议。
出来,老曹叫一起吃个酒。
两人正在说话呢,丁公已经和李忠棉一起走出来了,老头儿叫去他的府上喝一盅。
四个人换乘马车走去丁公府上坐下,酒菜很快便上来了。
赵玉林等丁公发话之后,起身先敬李忠棉,感谢老人家当年作为钦差大人在官家面前说好话保护他。
李忠棉非常感概,没想到朝廷那么快便没了,幸亏蜀地还有一方净土容下他的残缺之躯。
赵玉林说他不认为这是坏事,从一个方面来说也正是临安官家的放任自流才导致朝廷被毁,皇室蒙难,明白人不用装糊涂。
若是官家真能任人唯贤,励精图治,大宋不乏能人,定能击败蒙军,收复大好河山。
李忠棉沉默片刻后长叹一声,端起酒杯请大家吃酒,感谢川蜀收留。
赵玉林笑呵呵的说不是川蜀在收留老先生,是蜀地求贤如渴,需要先生这样的高人大才呐。
他说自己刚回到成都,诸多情况都还不熟。但是他在路上就听说赵炳被鲁王拥立为帝,已经送去临安,使相居然接受了这个伪帝,这就足见江东朝廷的混账了,哪有让敌人给自己送来皇帝的道理?
他掷地有声的说:咱们川蜀必须针锋相对的建国,立起新朝廷来号令大宋子民齐心抗蒙。
刚才他在议事厅里不便多说,只是开了一个头,如今是家宴,必须要给这几个核心人物都讲清楚了。
曹友闻一口干了,点点头说是该扛起宋人抗蒙的这面大旗了,不然叫那伪帝再一搅和,咱们川蜀儿郎都会迷失了方向。
李忠棉来到成都有些日子,对川蜀的情况有所闻但还不确定,他茫茫然的看着他们不知所措。
丁公忙说此事不急于一时,咱们再从长计议。
赵玉林告诉丁公,下午要召集转运和漕运二司议事,小饮即止。
他和老曹告辞两位老爷子出来,老曹问他下午真的要议事?
他说丁公摆明了是和李大人热络,就是在吃耍酒客套,有啥意思?咱们的确得考虑建立朝廷了,再这样下去这些人说不定又要叫咱们归顺临安的伪朝廷呢。
老曹觉得也是,便说下午的两司议事他亲自来安排,谋划一下来年的财务也好。
两人各自回府休息。
此时的临安小朝廷,伪帝赵炳正在大肆变革呢。
宰辅史儿子告假,赵炳独断朝纲,办起事情来速度倒是超级快。
他一刀砍向庸官,这些都是史儿子收拢旧臣起小朝廷这个锅灶时紧急招来的,大部分是闲职却多少要耗费些银两。
赵炳的手里从来都不缺官,他缺的就是银子啊。
所以,他第一刀就砍向这些毫无用处的鼓噪官员,查办的查办,免职的免职,裁撤了好几百人。
就连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逃回临安的教授曾悟道都被他给踢出了朝廷,理由是认定此人只会耍嘴皮子的害人。
玛德,此公可是在成都为史儿子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功臣啊,赵炳说不要就不要。
他这样一捣鼓,小朝廷还真的精干高效不少。
第二,他放开关隘,叫盐商大胆去和川蜀做生意卖盐,彻底放弃了过去史儿子与赵玉林赌气式的食盐战。
因为赵炳需要银子,卖盐就能收很多的银子,他不但叫盐商向川蜀输出食盐,还大幅降低食盐的税率,保证盐商有钱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