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明白,这也是我作为龙牧的职责。”鱼谦脸色一暗,点了点头
事情交代完了,小新便起身离开了车内,他身架异常高大壮硕远超常人,不喜欢待在逼仄的轿车车箱中,隔着窗户低声说道
“我就在外面警戒,您有事随时招呼我。”说完便在周围转悠起来,时不时按着耳机似乎和什么人在通话。
黑暗的车箱再次陷入寂静,断断续续响着几声秋鲤沫的哭腔。鱼谦仰靠在真皮的座椅上,感觉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刚才全靠肾上腺激素硬撑着,现在危机散去疲劳感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再也提不起兴致去安慰秋鲤沫,由着少年伏在身上抽泣。
“要不干脆再叫一个医疗支援算了…”
听着怀中少年没完没了的哭声,鱼谦有些烦躁起来,想着干脆叫队医疗支援把他也送进医院算了。一低头,正对上秋鲤沫梨花带雨的双眼,一时间愣住了。
浓密的秀发顺着少年青涩的脸庞披散而下,两只水润灵动的眼睛哭的通红,略现肿胀,更让人心生怜悯。娇巧细嫩的身躯团成一团,隔着薄薄的春装散发着淡淡的温暖,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加上实际年龄只有十六岁,少年的嗓音不知未到变声期,还是本音就是这样,带着轻柔尖细的媚音,让鱼谦恍惚之间升起抱着一名花季少女的错觉。
秋鲤沫借住在鱼谦家中,自然也用着家中的沐浴露。身上荡漾起鱼谦熟悉的淡淡桂花香气,女儿的面容掠过了他的脑海,勾起了他心中最柔软的记忆,到嘴边训斥的话语,和烦躁的情绪不知不觉消散了。
“不要怕,我说过会保护好你,就一定会的。”鱼谦伸手轻轻摸了摸秋鲤沫的头,语气也不经意间放的分外温柔。
“真的吗?”秋鲤沫心惊胆颤的看着鱼谦,这半日的经历彻底碾碎了他脆弱的心脏,刀光,剑影,轰鸣,爆炸,鲜血,哭嚎,致命的打击接踵而来。
他不是没想过孟伟会报复他,但是他想象中的报复最多就是几名壮汉,拎着鸡仔般将他捉回去。然后自己被绑在床上,一番鞭笞折磨之后,再被轮番蹂躏而已。他自认为自己已经见识到了足够多人性中的丑恶黑暗,等闲的打击都不会再让他感到惊讶了。
可今天遇到的种种事件,彻底超过了他可怜的小脑瓜,能够想象到的极限。刀与火的交织,枪与炮的齐鸣,对于从未见过这些的少年来说,颠覆了他对生命的理解和认知。他终于明白人类的武器远不仅限于皮鞭和橡胶制品,还有这些精密强大的,专门用来收割生命的可怕器具。
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这副躯体是如
此的渺小和孱弱,在被血锋丢下楼顶的那一刻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觉得灵魂已经透体而去。能够忍住没有失禁,已经是他在面对这一切最后的倔强了。
感受着鱼谦厚实的胸膛,他伸出双手紧紧的攥着后者的衣襟,把头深深的埋了进去。紧实有力的肌肉,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抱着孟伟不同,前者只会让他感到痛苦和恶心,而后者则像厚实的大地承载了他所有的恐惧和不安。
是的,他说的没错,他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他确实站出来保护了自己。在自己最危险,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站了出来。
“嗯,我不哭了。”秋鲤沫将头埋进鱼谦的胸膛,含含糊糊的说道。他努力的将自己蜷缩起来,钻进鱼谦的怀里,身下传来的温暖让他无比心安。
发觉怀中的少年终于安定了下来,鱼谦长长舒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即便是再后知后觉,他也察觉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且不管任源抛下的鱼饵钓上的究竟是什么,但从种种迹象来看,沉在鱼塘中的饵料只怕不止秋鲤沫这一支,甚至有可能只是最不重要的一支。
对方为什么要如此大张